【雨润红姿】(1-4)


              第一章变起山城
  月光如水。
  清冷的月色之下,山间花丛之中,一位红衣少女正在持剑起舞。但闻剑风霍
霍,剑尖点处,月光映寒,分外明亮,丛中花枝上的瓣瓣花叶,随着剑风在夜色
中不停地颤动。
  片刻,少女收剑站定。只见她十六七岁年纪,鹅蛋脸,肤白如玉,眉如青黛,
眼似一泓秋水,秀发云髻,唇红齿白,俊美中带着几分英武之气。少女体态苗条,
长身玉立,肩锁腰细,一身红色劲装,腰束明黄色衣带,将她的身材衬托得更是
健美绝伦。
  「好!好!」花间有一石榻,榻上有一道人打坐,见少女一趟剑练完,颔首
微笑,点头喝彩。只见道人身穿白色道袍,白发苍颜,连眉毛都已雪白。月光皎
洁如玉,道人一身纯白似雪,真是飘飘有神仙之姿。
  「师父!」少女甜甜一笑,走到道人面前,躬身行礼。
  「妍儿,此次下山,凡事须多加留意,江湖之事不比山中,盘根错节之处甚
多,谨言慎行,多学多闻,乃立身之道。学武之道永无止境,须知天外有天人外
有人,不可轻躁,但当博学啊。」道人端起一碗茶,微笑道。
  「是。师父教诲,徒儿谨记,只是……徒儿今后若遇难事,还能再来请教师
父么?」
  「这个么……草庐虽在,为师却有云游四方之志。妍儿啊,凡事当学着自己
处置。来寻访为师当然并无不可,只是相逢与否,却看机缘吧……」
  少女方才还面带笑容,此时眼中却仿佛有泪光闪现,她顿了一顿,接着道:
「徒儿多谢师父养育教诲之恩……」说罢,便盈盈拜倒。
  道人抿了一口茶,笑道:「妍儿不需如此伤感。月在长空云在天,高山流水
不相负。为何不相信你我仍是有缘之人呢?好啦,你去吧。时候已然不早,你再
去向杜婆婆道个别,然后早些安歇吧。」
  「是。多谢师父。」少女再次叩首行礼,起身离去。
  道人捻髯看着少女离去的身影,面露笑意,若有所思。随后,他搁下手中茶
盏,一摆手中拂尘,盘腿打坐,瞑目养神。
  夜色渐深。明月隐入云丛,又从云中复现。
  道人忽然睁开双眼,道:「夜深气清,你的身子不宜久居,还是早些安歇吧。」
  「咳……咳……」只见花丛中有一位老妪,弓腰驼背,以手捂嘴,咳嗽数声。
  她慢慢走到道人身旁,缓声道:「真的……便要如此么?」
  「正是。」
  「咳……十六年,已经十六年了,这却又是何苦,少——」
  「无量慈悲……」道人一声长吟,又把眼睛闭上了。
  「唉……」老妪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颤巍巍地转过身子,慢慢消失在
花丛中。
  「小妹姓兰,双字雨妍,松风山少阳真人门下。不知姐姐贵姓高名?」红衣
少女双手抱拳作揖,道。她的对面站着一个蓝衣女子,身量比她略矮几分,却更
为丰腴一些。虽说丰腴,却并不过胖,同样是身形矫健,一看便知有武艺在身,
只是比红衣少女更多几分成熟风韵。
  「少阳真人?」蓝衣女子微微一愣,秀眉微蹙,似乎是想不起来这个名字。
  不过她略一思忖,便回礼道:「雁荡门下白雁清,不过我如今已经身入六扇
门,乃是长阳府捕快。今日到云州,乃是为追捕采花大盗岳行天而来。」
  原来,兰雨妍辞师下山以后,骑着师父给她的一匹枣红马,一路行到离山百
里之外的云州地界,在道旁树林中下马休息时,正遇到白雁清一人持刀独斗六个
手使各种兵刃的粗鲁汉子。兰雨妍见六个男人以众欺寡围攻一个女子,心中已是
不忿;再加上她一见那六个男人个个形容猥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言不发便
仗剑跃入圈中。数合之间,六个男人或被伤了手,或被伤了脚。其中一人见势不
妙,唿哨一声,六人纷纷弃了兵刃,仓皇逃窜。
  「哗,女捕快?姐姐真是厉害啊。」兰雨妍称羡道。
  「哪里?今日若非有妹妹援手,可不就要遇到麻烦了?」白雁清微微一笑,
道。其实以她的高强武功,那六个男人本非她的敌手。不过她见兰雨妍天真烂漫,
娇俏可喜,不由得心中甚是喜欢。
  「那,我跟姐姐同去捕盗,如何?」兰雨妍拍手道。
  「这个……」白雁清迟疑道。岳行天的淫名流传于江湖已有十年之久,却无
人知晓他的武功究竟深浅如何。但此人似乎对寻常女子兴趣不大,而是专毁侠女
之名,江湖上各门各派的年轻女子不知被他糟践了多少。白雁清凭借这一点判断
岳行天的武功至少是不弱的,但此人实在是太过于来无影去无踪,连那些被他糟
践的侠女大多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此行吉凶如何殊为难料,白雁清倒并不是对兰雨妍存有什么疑心,只是觉得
她天真年少,虽然自己已经见过她的剑法出众,却仍是担心她武功究竟有限,怕
将她卷入危险之中。
  权衡再三,白雁清还是决定稳妥起见。她眉头微蹙,心中有了计较,便对兰
雨妍道:「妹妹愿意助力,姐姐自是感激不尽。只是这淫贼太难对付,须稳妥起
见。听闻此贼在云州附近的落凤山庄出没,姐姐经过探查,得知此地近来甚是蹊
跷,恐有不测之事。这样吧,我的师姐曲雁歌近日奉师命在离此六十里的五麟城
公干,我修书一封,妹妹你帮我跑趟腿,将书信交给我的师姐,请她前来相助。
  姐姐在云州一边等候你们,一边勘查落凤山庄的底细。如此,等我三人聚齐
之时,对落凤山庄的底细也掌握得更多,便可更有把握。妹妹你意下如何?」
  「好啊好啊,能为姐姐效劳真是太好了。」兰雨妍拍手道。
  二人在附近的镇甸上找了家客店住了下来,姐妹二人彻夜长谈,相谈甚欢,
真可谓是一见如故。兰雨妍这才知道雁荡门是浙东一大名门,门下男女弟子甚众,
掌门东方寒是当世绝顶高手之一,同时也是罕有的武学大家,所精通的武艺甚多,
且为人慷慨,交友广泛。雁荡门中,在他之下有四大护法,皆是他年轻时行走江
湖收服的武林高手。如今的雁荡门下弟子之中,已甚少有东方寒亲自授艺之人,
基本上都是由四大护法传授的武艺。因此,这些弟子使剑,使刀,使拳掌,使长
兵刃,使什么的都有,而白雁清所善使的兵刃乃是雁翎刀。
  兰雨妍告诉白雁清,她自幼就没有了父母,是她的老师少阳真人收养了她。
  老真人今年已年近七旬,带着她在松风山结庐而居。在少阳真人居住的草庐
附近,坡下还居住着一位老太太,兰雨妍叫她杜婆婆。在兰雨妍渐渐长大以后,
杜婆婆照料她更多一些,作为一个妙龄少女,许多女孩儿应该知道的事情都是杜
婆婆教导她的。
  白雁清越听越觉得好奇。她的江湖经验比兰雨妍要丰富,却从未听说过少阳
真人的名头。但转念一想,觉得或许是哪位隐居避世的高人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号,
因为兰雨妍也并不知道少阳真人在哪座道观出家,十余年间也甚少看见有道友往
来。而据兰雨妍所说,杜婆婆不会武功,看起来她和少阳真人之间只是比邻而居
的关系罢了。白雁清知书识礼,在兰雨妍面前,为免兰雨妍伤心,她只是轻描淡
写地说她也曾经听说过少阳真人的名头,但不曾了解罢了。
  次日一早,兰雨妍带好了白雁清写的书信,骑上枣红马便往五麟城的方向而
去。白雁清目送她离去之后,微微一笑,上了自己的白马,扬长而去。
  「好雄峻的地势啊……」兰雨妍暗想。原来五麟城并非是通衢大道上的一座
城池,而是一座修筑在山间的城堡。她一路寻问,总算来到了山上五麟城外,立
马回望,但见山间云雾缭绕,让她想起了自己居住了十多年的松风山。
  「什么人?」有人大声喝问,原来是一位站在城墙上的壮丁。
  「我受雁荡门白雁清所托,来此找曲雁歌姑娘下书,劳烦代为通禀一声。」
  兰雨妍说。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兰雨妍在门外等得都有点儿不耐烦了。这时城门打开,
一位绿袍公子从城内走出,走到兰雨妍马前,抱拳行礼,道:「五麟城卢天威,
特来迎接姑娘,姑娘远来辛苦了。要见曲雁歌姑娘,请随我来。」
  兰雨妍瞧了瞧这个绿袍公子,见他虽然衣饰华贵,形貌却并没有什么特别之
处,也看不出他是否身有武艺。白雁清在和她彻夜长谈时曾告诉过她,五麟城乃
是一处聚族而居的所在,城主卢益曾是朝廷大员,并非武林中人士,他辞官还乡
之后便在此居住。
  卢益的独子卢平之已故去,留下了五个儿子,卢益希望这五个孙子都能成为
「麒麟儿」,故名为「五麟城」。卢家本非武林世家,卢益却希望这「五麟」能
够学些武艺防身。而卢益年少时曾与东方寒相识,故此每隔一两年,东方寒便会
派雁荡门下弟子到五麟城盘桓些时日,指点卢家五麟的武艺,当下在城中的正是
曲雁歌。
  白雁清对卢平之的事情知道得都不算多,更何况这五个年轻的「麒麟儿」了,
所以兰雨妍并不知道这位卢天威正是卢平之的第三个儿子。
  卢天威引着兰雨妍往厅堂中走去,经过庭院时,兰雨妍一眼瞧见东南角上有
两个年轻人正在练武,其中一人手使单刀,刀法路数和白雁清相仿。白雁清和曲
雁歌在雁荡门中师出同门,两人都是使刀。如此一来,兰雨妍心中便又踏实了几
分,看起来曲雁歌确是在此地无疑。
  卢天威请兰雨妍到厅中就坐,令家人献上茶来,同时吩咐去请曲雁歌,自己
则陪着兰雨妍一边喝茶一边闲聊,兰雨妍这才知道原来他是卢家三公子。不多时,
家人回报,说曲姑娘正巧离城下山办事,要到晚饭后方回。恰在此时,又有一个
家人来报,说卢老爷召唤三少公子,卢天威便对兰雨妍说,兰姑娘不妨在城中四
处走走看看,待用过晚饭之后,便可静待曲雁歌归来,言毕辞去。
  兰雨妍又喝了几口茶,便搁下茶盏,信步走出厅堂。此时院中练武的那两个
年轻人已然不见,夕阳斜照,院中金光闪闪。
  兰雨妍在院中走了几步,忽然觉得胸口一阵烦闷,一股燥热之意慢慢笼罩全
身,她不由得一手扶住院中槐树,一手按住了起伏不定的胸口,樱唇微张,开始
轻轻喘息起来。她只觉得燥热之感越来越强烈,而且似乎是从下腹部升腾起来的。
  兰雨妍不由得弯下了腰,手指用力抓住树干。她今年已经十六岁,对于男女
之事,杜婆婆已经大致地给她启蒙过了,但这种似燥热似舒畅的感觉,她却从来
没经历过。兰雨妍不由得心中一阵慌乱,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自己似乎很害怕被
别人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兰姑娘!」有人忽然在身后说话。兰雨妍这一惊非同小可,按住胸口的手
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她勉强站直身子,只见卢天威负手站在面前,面上神色似笑
非笑。卢天威见她转来,也不问她是否觉得身上不适,只是淡淡地道:「曲姑娘
提前回山了,兰姑娘可跟我同去见她。」说罢,也不待兰雨妍答话,自顾自地转
身迈步前行。
  兰雨妍勉强提气,努力压住下腹传来的这种奇妙感觉,脚步略带踉跄地跟在
卢天威身后。穿过了两道门,来到一间厢房外,兰雨妍就觉得下腹的火热畅快之
感猛然之间席卷全身,同时只觉得自己的下体一阵酥痒黏滑之感。她脚下一软,
几乎就要栽倒,急忙用手扶住了墙,同时忍不住大口喘息了几下。
  为什么兰雨妍突然有此感觉?因为她隔着窗户听到了屋内传来了女子大声的
呻吟声:「啊……啊……嗯……啊……啊……」声音淫浪骚媚,兰雨妍从来没有
听到过这种声音,却觉得这声音仿佛瞬间就催化了她体内的燥热舒畅之感,几乎
要把她一击而倒。
  就在此时,卢天威「啪」的一声打开了窗户,说道:「姑娘请看,这便是雁
荡女侠曲雁歌姑娘。」
  兰雨妍顿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几乎要晕厥过去。猛然间映入眼帘的,是三
具赤条条一丝不挂的肉体,两男一女。一个男的跪直身体,面带笑意,略略弯腰,
双手正按在身前一个少女的秀发之上;在他面前的这个少女跪趴着,手握着他胯
下的粗大肉棒,正在卖力地吞吐着,方才兰雨妍听到的「啊啊」声,此时已经变
成了仿佛被堵在喉中的「呜呜」声;在少女的身后,跪着另一个男子,双手抱住
少女高高撅起的雪白屁股,正在一前一后地奋力挺腰,让自己的肉棒在少女的花
穴中一进一出。
  兰雨妍虽然大略知道男女交合是怎么一回事,但也只是模糊地听杜婆婆口耳
相传。她从未看过春宫画一类的东西,眼前这幅画面对未尝人事的她来说,实在
是太过刺激了,加之体内汹涌澎湃的感觉大有席卷她全身之势,她实在是无法抵
挡。
  屋中的这个女子秀发散乱,且随着她身体的扭动不断甩来甩去,让她的面容
不容易被看清,但确是一个美女无疑。且此时女子双颊绯红,额头点点香汗,脸
庞因为无法抵御的快感而呈现出一种妖娆妩媚之态。
  她不但面容美,身材曲线亦是极美,本来就已经是腰细臀翘,此时雪臀高举,
在空中不断摇摆着划着令人销魂的曲线。因为是跪趴的姿势,所以胸前一对鸽乳
下垂,然而却并不松弛,反而是一副充满青春健美的挺立模样。
  只听见屋中「啪啪,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乃是女子的雪臀和身后男人的
腹部相互撞击之声,其间间杂着女子呻吟被堵在喉中的「呜呜」声,以及前后两
个男人的喘息呻吟声,一时间春光无限,淫声大作。
  兰雨妍并不认识屋中女子,对于曲雁歌的名字也仅仅是耳闻而已。屋中这个
女子,浑身上下不着一缕,曼妙的身姿妖娆如蛇地摇曳晃动,哪里有半分侠女的
英风锐气?
  但她确实就是雁荡门中侠女,白雁清的同门师姐曲雁歌。
  只是,如今的曲雁歌已经完全是一副淫娃浪妇的模样,只知道在两个男人的
前后夹击肏干之下不断扭腰送臀,手捏舌舔,饥渴地迎合着两支粗大的阳具。她
仰着脸,伸着脖子,骚浪地用红唇紧紧夹住面前的肉棒,任肉棒来回抽插,把她
的樱唇干得翻来翻去,还努力地想让肉棒能进得更深一些,让龟头可以直抵自己
的喉咙。
  她一边往前伸着脖子,一边往后送着臀,不免时而手忙脚乱。有时候,身后
的男人一记猛击,插得曲雁歌全身快乐地一阵颤抖,喉咙中发出畅美的声音,一
下子让口中的肉棒滑出唇外,她忙不迭地伸手去握抓,好像怕肉棒跑掉一般。
  那饥渴至极的样子,活生生就是一个「荡妇」而非「侠女」。
  「啊——」猛然间窗外一声长吟,原来是卢天威从身后一把抱住了身体已经
软绵绵的兰雨妍,同时粗鲁地把一只手往下一探,抓在兰雨妍的两腿之间。兰雨
妍全身如遭雷击,彻底无法再站住身体,往地上便瘫软下去。
  卢天威向前一挺腰,把兰雨妍的腰臀挤在了窗前,兰雨妍的手自然往前一伸,
抓住窗框,她的上半身就探进了窗内,而挺翘的屁股则被挤压在窗框与卢天威的
身体之间,一根硬硬的火热的东西隔着衣物,放肆地贴在她的臀上。
  「呵呵,小姑娘,你的年龄不大,倒确实很风骚嘛,这么会儿下面就已经湿
了。」卢天威淫笑着,抓着兰雨妍下体的手开始用力揉搓起来。兰雨妍只觉得全
身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自己的少女禁地从未有男人触碰过,初次接触异性
却是在如此粗鲁蛮横的情况下。
  她本能地夹起双腿,想要制止卢天威的动作;可是没想到适得其反,自己一
夹腿,那种从刚才开始就从下腹灼烧着她的感觉仿佛一下子变得更强烈了。她的
嘴不受控制地张开了,发出了第二声长长的呻吟声「啊——」。
  「嗯,不错,真的不错,哈哈哈,真紧,真嫩啊。」卢天威的手更加狂野地
动作起来,手心收缩,紧紧握住兰雨妍的下身,兰雨妍觉得自己的裤子似乎要在
男人蛮力的揉搓下被挤烂挤破了。卢天威屈起手指,开始用灵活的手指进行精准
的攻击。
  说也奇怪,这个与兰雨妍初次见面的男人,手指竟然像熟门熟路一样,食指
一下就按在了兰雨妍阴蒂附近的位置,转着圈往下压。一波巨大的快感猛然汹涌
地冲上了兰雨妍的脑海,她觉得自己四肢百骸一阵麻软,张嘴呻吟,呻吟声比刚
才更多了几分娇媚。
  「哈哈哈哈,透了,透了,小姑娘,你的水真多,看来是天生淫娃啊,啊哈
哈哈……」卢天威狂笑着,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有力。
  「啊……啊……啊……不……啊……不……」兰雨妍残存的意念似乎在反驳
着男人的话,然而她的反驳是如此绵软无力。兰雨妍自己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刚
才那一波使她几乎崩溃的快感,好像打开了下身的闸门,淫水无法抑制地汩汩流
出,在自己的下身奔涌。
  裤子的裆部湿透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兰雨妍无地自容,只能闭上眼睛,手指
死死地抠住窗框,同时娇喘声依然绵延不绝。
  「噢啊——」忽然一声更加高亢的女子叫声响起,一下就压过了兰雨妍的娇
喘。原来,屋中正在肏干着曲雁歌小嘴的男子猛然将肉棒拔了出来。曲雁歌的嘴
甫得自由,淫浪的呻吟尖叫声就好像被囚禁已久的囚徒一样迫不及待冲口而出,
肆无忌惮地回响在屋中。
  此时,她身后的男子放开她正在前后耸动的翘臀,双手抓住曲雁歌的一双皓
腕,将她的两臂反拧到背后,接着再一用力,曲雁歌的上半身被拉了起来,刚才
朝下方垂着的椒乳一下扬起,却依然在空中抖动不停。
  「哈哈哈,骚货,你还要不要啊?」刚才肏干曲雁歌小嘴的男子站起身来,
走到曲雁歌的面前。他的肉棒依然高高举起,坚硬如铁,大龟头直指曲雁歌的鼻
尖。
  窗边的兰雨妍微微睁开眼睛,那根大肉棒仿佛是在她面前炫耀一般,在空中
坚挺着,微微颤动。这是兰雨妍生命中见到的第一根真正男人的肉棒,可是她连
这根肉棒是谁的都不知道。
  兰雨妍想闭上眼睛躲开不看,可是男人的肉棒仿佛有一种奇特的魔力,加上
她体内奔涌的快感和卢天威持续不断的攻击,令兰雨妍避无可避,眼睛睁得圆圆
的,痴痴地看着那根正对着曲雁歌耀武扬威的肉棒。兰雨妍觉得自己的嘴唇有点
干,这才发觉自己的嘴竟然是一直张着的。
  「要……啊……我还要……啊啊……」曲雁歌摇着头,嗓音几乎带上了几分
沙哑。面前的男人故意把肉棒停留在离她的鼻尖还有几寸远的地方。曲雁歌一边
被身后的男人继续抽插肏干着,抖动着身体,晃动着椒乳,披散着长发,一边努
力向前伸着脖子,吐出舌头,极力用舌尖去够男人的龟头。
  这个动作更是令兰雨妍几近痴呆。杜婆婆教导她要有女子的矜持,眼前的场
景却完全颠覆了她心中固守的观念。她从未想过,女人竟然可以如此淫荡,竟然
可以如此恬不知耻地去主动舔舐男人那肮脏的东西。
  虽然兰雨妍的身体早已开始在本能的反应下沉沦,但是她却是从现在开始自
己意识到自己的兴奋感正在逐步升腾。因为,曲雁歌面前的男人开始了新的淫玩
方式。只见他一伸左手,捏住了曲雁歌尖尖的下巴,曲雁歌的嘴唇变了形状,虽
然还能听出她在呻吟着「要……我还要……」,那声音却已经开始发生了变化。
  男人接着用右手扶住自己的肉棒,在曲雁歌的脸庞上慢慢划动着。膨大的龟
头缓缓擦过曲雁歌的鼻梁、眉毛、眼皮、脸颊、嘴唇,时上时下,时左时右。龟
头划过的地方显出晶晶亮亮,尚是处女的兰雨妍自然不知道,男人龟头前端的马
眼正分泌出丝丝黏液,再混合着刚才曲雁歌自己嘴中的唾液,正在曲雁歌秀美的
面庞上留下一处处痕迹。
  男人对女人的淫玩随心所欲,女人对男人的玩弄曲意逢迎,这种感觉,竟然
是对兰雨妍最有效的刺激。
  身后的卢天威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依然在一边用手揉弄着兰雨妍的下
体,一边挺着腰让自己坚硬的肉棒隔着衣物摩擦兰雨妍的美臀,自己享受着厮磨
的快感。但他并未忽略观察兰雨妍的神态。
  他惊喜地发现,这个小姑娘竟然是受虐倾向,越是被男人淫玩挑逗越是容易
产生快感,不由得纵声大笑:「哈哈哈——」卢天威偏爱玩弄不到二十岁的小女
孩,眼见得面前这个十六岁小美人真是一个性奴的可塑之才,不由得心情异常舒
畅。
  「三弟,客人既然是来寻友的,为何还不让她们相会啊?」屋中忽然又传来
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哈哈哈,正是正是。」卢天威俯身抱起已经软成一滩泥的兰雨妍,几步来
到房门前,用脚踢开门,一个箭步跨进了房内。
  这时候,兰雨妍才发现原来屋中靠墙的太师椅上还坐着另一个男人。和那两
个裸男不同,此人上身衣服完整,下身的裤子褪到脚踝处,他坐在椅上,最令人
醒目的自然是那根一柱擎天的肉棒。恍惚间,兰雨妍忽然意识到,正在肏干着曲
雁歌的那两个男人,仿佛就是她进入庭院时看到的正在角落里练武的那两个人。
  兰雨妍不知道,刚才肏曲雁歌嘴的那个男人是卢家二少卢天猛,还依然在曲
雁歌臀后奋力撞击的男人是卢家四少卢天刚,而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则是卢家大少
卢天勇。她刚进院时,卢天猛和卢天刚故意在院中练武,卢天刚故意在她面前使
出曲雁歌、白雁清的单刀路数。而刚才卢天猛挺着肉棒慢慢淫玩曲雁歌的脸蛋,
龟头在曲雁歌的肌肤和五官肆意划弄,也是故意展示给她看的。
  只听卢天威笑道:「大哥,这个雏儿还是很上道的,是个调教的好材料。她
的处女花苞便孝敬大哥你了。」
  卢天勇微微一笑,道:「兄弟之间何须客套?拿下这个雏儿乃是三弟你出的
力,而且她也正好是你喜欢的类型,这礼物便留给兄弟自享了。」
  卢天威闻言大喜,道一声:「多谢大哥!」便抱着兰雨妍坐到桌旁的椅子上,
让她两腿分开,跨坐在他的腿上,背靠他的胸膛。然后他双手齐出,一手一个,
从身后探出抓住了兰雨妍高挺的双乳,用力抓捏把玩。他的揉动粗鲁有力,却又
不失变化,偶尔还会探出大拇指,在兰雨妍乳尖的位置上按压数下。虽然隔着衣
服,但如今已经接近溃不成军状态的兰雨妍根本无法抵御卢天威的淫技,「啊……
啊……啊……」呻吟娇喘的频率开始加快。
  除了双乳被袭,兰雨妍还觉得自己的臀沟之中那根硬硬的东西在不断来回摩
擦。卢天威的肉棒竖起,在后面紧贴着兰雨妍的屁股;他双手用力,一边淫玩兰
雨妍的乳房,一边摇晃兰雨妍的身体,同时自己也在微微挺腰。兰雨妍只觉得那
根力度和热度能直透衣裤的东西仿佛离她的禁地更近了,也更热、更有力了。
  她不知道卢天威在坐下来以后即脱下裤子释放出了自己的凶器,方才在窗外
时,肉棒与臀沟之间隔着两层衣裤,如今却只有她自己的那层不算薄但也绝不算
厚的裤子,兰雨妍觉得这层遮挡仿佛很快就要被肉棒的滚烫给烧化了。
  兰雨妍开始陷入迷失之中了,处女羞涩的双腿慢慢地开始放肆地分开,她在
心里不敢低头看自己的胯间,虽然衣裤还在,但是那一团泛滥泥泞的模样,只要
想想就觉得无地自容。
  就在这时,更为致命的一击来了。
  只见卢天勇霍地站起,把自己身上的衣物脱光,走到了兀自在屋中地毯上缠
斗的三人跟前。年轻力壮的卢天刚还在不知疲倦地撞击着曲雁歌的屁股,「啪啪,
啪啪」的声音已经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曲雁歌的雪臀早已被撞得一片晕红;而卢
天猛的肉棒依然在若即若离地挑逗着曲雁歌的红唇,曲雁歌的脖子一直向前伸着,
都有些酸疼了。
  卢天勇笑道:「二弟,该给人家一个痛快的了。四弟,换个姿势,放心不跟
你抢,我还要我好的那一口。」
  卢天刚「啵」的一声拔出肉棒,曲雁歌好似欲求不满一般娇哼了几声,还摇
了摇自己的屁股,嘴和阴道同时空虚,曲雁歌耸肩摆胯,一副乞求的模样。卢天
刚哈哈大笑,抬起手来「啪啪啪」在曲雁歌已经被撞击得红晕一片的屁股上连击
数下,说道:「古有孔融让梨,我卢家岂是不知礼数之家?大哥你还想玩这骚货
的后庭,二哥却早该尝尝她的骚穴了,来来来,小弟理当让与兄长。」
  「后庭?」近于迷魂落魄的兰雨妍此时思维已甚是迟钝,听到这两个字不由
得怔了一下,迷糊中她忽然脑筋转了转,好像已经弃用多时结满蛛网的水车又动
了一动,「啊……难道是……」
  果然,只见卢天猛仰面躺在了地毯上,肉棒高高地指向天空;卢天刚抱起曲
雁歌,调整着姿势把她放到二哥的身上。卢天猛一手扶着自己的肉棒,一手掐住
曲雁歌的半爿屁股向外掰,在四弟的帮助下,他的肉棒慢慢地自下而上没入了曲
雁歌的花穴里。卢天刚随后起身,肉棒依然高挺,上面腻滑闪亮,显然布满了曲
雁歌的淫液。他转到了曲雁歌的前面,用手一捏她的脸颊,曲雁歌的嘴张开了。
  卢天刚往前一送,整根肉棒塞进了曲雁歌的嘴里。曲雁歌发出了一声带着欢
快意味的「呜呜」声。
  老大卢天勇此时来到了曲雁歌的身后,躺在下面的老二卢天猛配合地双手向
下扳动曲雁歌的身子,他的肉棒还在曲雁歌的花穴里来回运动,曲雁歌的屁股却
翘了起来。
  方才卢天猛仰面躺倒时,选了一个非常巧妙的角度。他此时抽回双手各扳住
曲雁歌的一瓣屁股,用力向两边分,让曲雁歌的肛门暴露出来。从兰雨妍的角度
看去,正好能看见曲雁歌菊花穴的模样。
  但卢天猛并没有让曲雁歌的屁股正对兰雨妍,否则卢天勇插入曲雁歌时,兰
雨妍就只能看见卢天勇的屁股了。现在的角度是一个带侧的角度。卢天勇一手扶
住自己的肉棒,对准曲雁歌的肛门,向前慢慢发力,龟头开始钻进曲雁歌的菊花
穴内。龟头一进,卢天勇双手立刻抱住了曲雁歌的屁股,而卢天猛立即收回手抱
住曲雁歌的上半身,把曲雁歌的雪臀留给大哥做「扶手」。
  兄弟二人配合默契,两根肉棒一上一下,全都尽根没入了曲雁歌的体内。而
此时的兰雨妍通过这个带侧的角度,可以把卢天勇肉棒插入曲雁歌肛门的动作看
得清清楚楚。
  「天啊……」脑海中早已一团混沌的兰雨妍只能闪过这两个字。她当然不知
道刚才卢天勇坐在椅子上时,就已经往自己的肉棒上事先涂了菜油,所以肉棒一
进去就可以开始快速地来回运动,肏起曲雁歌的肛门来。她只见曲雁歌一团白花
花的美肉被挤压在三条精壮汉子中间,扭成了一个奇特但妖淫至极的形状,还在
不停地摇摆晃动着,似乎可以让整间屋子都被淫荡骚媚的气氛完全笼罩。兰雨妍
痴痴地盯着这团白肉,只觉得白亮亮的肉光不断扩散,扩散,慢慢地模糊了曲雁
歌的样子,也模糊了卢家三兄弟的样子。
  兰雨妍昏厥了。
  卢天威感觉到兰雨妍已经彻底软倒下来,心中大喜,知道时候差不多了。他
笑吟吟地抱着兰雨妍站起来,走到屋子中间,把已经昏厥过去的兰雨妍仰面放在
地毯上,放在那四个扭成一团的躯体旁边。他一边慢条斯理地撕扯着兰雨妍的衣
物,一边转过头欣赏着身边四人的鏖战。
  屋中的淫戏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所以卢天勇一插入,四人的鏖战立刻直接
进入了最激烈的「短兵相接」。卢天勇、卢天猛兄弟双棒齐发,并驾齐驱,在曲
雁歌的身体里互相呼应,横冲直撞,兄弟二人似乎都能互相感受到另一人的力量。
  他们本是亲兄弟,如今共同开垦身下这具美艳的肉体,二人仿佛有了一种上
阵杀敌「打虎亲兄弟」的手足并肩之情,不由得心气高涨,同时加速用力,就好
像二人的名字一般勇猛无伦。
  可怜曲雁歌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要被撕扯碎裂了一般,但她却迫不及待地乞
求着这种碎裂,她从内心渴求着身上的男人们撕碎她,吞了她,让她彻底融化进
淫欲的洪流之中。她舒爽得想纵声高叫,但是她连这唯一的释放快感的办法都做
不到,因为卢天刚的肉棒正在狂暴地抽插着她的嘴,把她所有想要向外迸发的快
感都堵了回去!
  曲雁歌就觉得身体内的快感爆炸式快速累积,无处宣泄,在她体内越聚越多!
她渴求着男人的撕裂,让她的巨大快感可以释放;如果男人不撕裂她,她觉得这
堵不住又停不下的快感也要将她炸裂!
  卢家兄弟仿佛心有灵犀一般,配合得极其巧妙。卢天勇一个响指,三根肉棒
变成了齐进齐出,共同插入,又共同退出,让曲雁歌的身体交错着空虚和充实的
感觉。要空虚就一起空虚,要充实就一起充实,渴求与满足两种情绪不断反复冲
击着她那已经快要失去意识的心神。卢天勇再一个响指,三根肉棒又变成了各自
为战,此进彼出。嘴巴空时阴道满,阴道空时肠道满,肠道空时嘴巴又满!反复
冲击着曲雁歌的各种快感如同千军万马汇集一处,要将她彻底淹没!
  曲雁歌发出了几声垂死挣扎般的「呜呜呜」声,然后声音慢慢消失了,身体
也慢慢不动了。她也晕厥了!
  曲雁歌,兰雨妍,两位侠女全都晕厥了。一个是被干晕的,一个是被刺激晕
的。
  「啪啪!」卢天勇连打两下响指,兄弟三人不约而同地一声吼,手上腰上同
时使力,肉棒抽插的速度骤然提高,达到了他们所能达到的极限!三人各干各的,
此起彼伏,此进彼出。三根粗大凶猛的肉棒轮番冲击着曲雁歌身上所有可以使用
的三个洞穴。但与他们的迅猛冲撞形成鲜明对照的是,曲雁歌的身体一动不动,
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她真正成了一个可以随心所欲肆意摆布的玩具!
  「啊哦……」「噢……」「哈啊……」三兄弟你方唱罢我登场,一个接一个
地嘶吼着打开精关!曲雁歌虽然已经晕厥,但她无意识中仿佛也能感受到三人完
美的衔接爆射。卢天刚的精液第一个喷薄而出,全部撞进了曲雁歌的喉咙;卢天
猛的精液紧随而至,灌满了曲雁歌的阴道,因为是从下往上灌,有力的喷发之后,
精液开始缓缓下流;卢天勇的精液还不待兄弟射完就激射而出,凶狠有力地撞击
在曲雁歌的肠道壁上,又慢慢开始向外流出。
  三股滚烫有力的阳精轮番射完,昏厥中的曲雁歌的身体竟然动了动,看起来,
她好像真的感受到了三人的连环爆射。
  「噢啊……」旁边的卢天威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嘶吼。此时,兰雨妍已经被他
剥得一丝不挂了,和旁边的曲雁歌一样成了一只赤条条的小白羊。卢天威已经忍
无可忍了,顾不得去比较两具美妙躯体的异同,他只想现在就插入兰雨妍,把兰
雨妍开苞!他双手把兰雨妍的两条腿向左右分开,暴露出那从未被任何男人看到
过的花穴,然后慌乱地挪动身体,把龟头对准兰雨妍的阴唇,就开始挺身前进。
  昏厥中的兰雨妍,没有丝毫的反抗动作。她的处女膜完全成为了卢天威的猎
物,等待着卢天威的撕裂。
  「啊——」就在卢天威的龟头刚接触到兰雨妍阴唇的一瞬间,只听卢天威一
声惨叫,身体向旁边歪倒滚开。还在高潮余韵中的卢天勇兄弟三人同时吃惊地扭
头看去。只见三弟的身体侧倒在旁一动不动,后脑上插着一支形状奇特的飞镖,
他们从未见过这种模样的飞镖。
  「什么人——」卢天猛脱口而出,但是紧随而来的就是「啊!」「啊!」两
声,卢天猛、卢天刚兄弟二人的咽喉上又各中了一镖。
  「你……」卢天勇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此时他已经看清了,屋中不知何时
多了一个青袍怪人,脸上戴着一个奇特的青铜面具,面具上獠牙怒目,甚是可怖。
  「你……你是……你是……」卢天勇牙齿打战,语无伦次。
  青袍怪人一抬手,只见白光一闪。
  一个低沉的声音随着白光,挟带风声而来。
  「岳行天!」
              (未完待续)
  「第二章落凤山庄」
  兰雨妍悠悠醒转。
  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温软的床上,身上盖着锦被,好不舒服。慢慢地,她想
起了自己之前在五麟城经历的那些事情,不由得骇然掀开被子捂住胸口,低头看
去,却发现自己身上穿着衣服,只是已经不是她原来的火红衣衫,换上了一套整
洁的粉红色衫裤。
  「你醒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兰雨妍循声望去,不禁又吓了一大跳。只见桌边坐着一人,身穿青袍,脸上
戴着青铜面具,面具上的脸谱獠牙利齿,甚是怕人。她看了看青袍人,又低头看
了看自己身上陌生的衣衫,颤声道:「……我……你……」声音中惊疑不定。
  「不用担心,你还是处女。」青袍人淡淡道,「一个小小的合欢散就能让你
着了道儿,这不过是不入流的春药罢了。你的江湖经验还真是差得可以。」
  兰雨妍定了定神,发觉自己身上并无太多异状,她努力凝敛心神,道:「小
女……小女多谢大侠搭救……」
  「大侠?哈哈哈……」青袍人一阵大笑,脸上的青铜脸谱纹丝不动,「小姑
娘,我可不是什么大侠,也不是什么好人。」
  兰雨妍只当他是谦逊之词,接着道:「小女年幼无知,误中歹人圈套,多谢
大……呃……阁下搭救,只不知阁下是如何救小女脱险的,还望告知。」言罢,
兰雨妍不由自主地又把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青袍人停顿了一会儿,缓缓道:「五麟城的老城主卢益,本来还算个不错的
长者,只是独生儿子死得太早,几个孙子太过不肖了。雁荡门的东方寒也是个老
瞎子,这几年他派往五麟城的多是男弟子,不知怎么这回派出了女弟子,而且还
是个美女。我看过曲雁歌的武功,武功还算可以,但对男女之事则是全无半点经
验。武功上她可以做那几个姓卢小子的师傅,但到了床上却只有乖乖求饶的份儿。
  卢益,东方寒,哼,一对老糊涂。东方寒不识他们倒也罢了,卢益竟然也不
知道自己孙子是什么人性吗?这倒好,自己一死,五麟城立刻翻了天。」
  兰雨妍一直怔怔地听着,听到这里,不由自主地插话道:「卢老人家死了?
  不会啊,我刚到那里的时候,他不是还派人来找那个卢……呃……卢天威吗?」
  提到「卢天威」三个字,兰雨妍不由得脸上一阵绯红,声音也低了下去。
  青袍人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兰雨妍。青铜面具遮脸,兰雨妍看不见他脸上的
表情,却能想到他的嘴角定是带着讥诮之意。她的脸更红了,讷讷地低下头去,
嗫嚅道:「难道说他是在骗我……」
  青袍人没有回答她的话,自顾自地续道:「昨日你自投罗网,时机倒是不错。
  哼,卢家五少爷卢天雄带着不少人下山办事,城中人手已少。你去的时候又
是下午,我到城中时,他们的城丁多在吃饭,放倒他们真是轻而易举的事。待我
来到屋外,四个小子正是在爽到极点的时候,轻轻松松就要了他们性命。」
  兰雨妍全身泛起一阵寒意。虽然她自命是行走江湖的侠女,却究竟是个刚下
山的十六岁少女,哪里想得到面前坐着的这个人竟然是手染鲜血之人。听他的口
气,不但卢家四兄弟死于他手,只怕城里的城丁也被他杀了不少。她蜷缩起身子,
缩在床角,紧紧抓住被子,努力控制住恐惧,嗫嚅着说:「可是……他们为什么
要算计我?我和他们无冤无仇……」
  「无冤无仇?哈哈哈?」青袍人仰天大笑,「对于淫贼来说,有几个猎物是
和他们有冤有仇的?哼?那几个小子也配叫淫贼?还不够格!」
  兰雨妍听他语气不善,一时不知如何接话。但奇怪的是,兰雨妍总觉得自己
并不太畏惧眼前这个连脸都看不见的人,反倒有几分说不出的亲近感。毕竟是他
救了自己,心底有亲近之意也是理所当然的。她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想要说些什
么,便轻声道:「雨妍多谢阁下救命之恩,不敢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青袍人又停顿了一下,兰雨妍仍然看不见她的表情,沉默了片刻,青袍人缓
缓地道:「我叫岳行天。」
  「啊!!你——」兰雨妍惊得几乎要跳起来,伸手就想往身边抓自己的剑。
  手伸出去,才发觉自己的剑不知在何处。她想跳下床去,可是身形刚一动,
只见青袍人一抬手,不知道什么东西就击中了兰雨妍的穴道,兰雨妍的腿膝一软,
跪倒在床。青袍人身形一动,运指如风,连续封住了兰雨妍周身的几处要穴。
  「你……」兰雨妍软倒在床,又惊又惧,又羞又怒。
  岳行天俯身从床上拾起刚才击中兰雨妍的物事,原来是一枚核桃,是他从桌
上的一盘核桃中拣出的。他悠闲地把核桃往空中一抛,接住,再一抛,手指一弹,
核桃壳碎了。他抄住空中的核桃仁,往嘴里一扔,淡淡地道:「我刚才已经说过,
我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什么大侠。我救你,只不过是因为你的处女我要了,仅
此而已。」
  他俯下身,把戴着青铜面具的脸凑近兰雨妍的面庞。兰雨妍的眼睛狠狠瞪着
他,目光中满满的愤怒和恐惧。岳行天的心微微一动,不知是否是错觉,他仿佛
在兰雨妍的眼神深处看见了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温情。他伸出手指,托起兰雨妍的
下巴,道:「你也无须不忿,谁叫你是女人。女人么,生来就是要给男人做玩物
的。有的男人没本事玩到你,你要让有本事的男人玩,不过如此罢了。那姓卢的
小子几乎就能玩到你了,可惜他没这个口福。你若想不被我玩,那就祈祷在我破
了你之前还能有别的想玩你的男人来把你从我手中抢走吧。」
  兰雨妍死死瞪着岳行天,目光仿佛能透过他的青铜面具,看到他脸上的笑意。
  岳行天又停顿了一下,一字一字地道:「你是逃不掉的。」
  兰雨妍果然没能等到那个「把她从岳行天手中抢走」的人。她被带到了落凤
山庄,现在距离她五麟城之行已经三天了。
  如今,兰雨妍目光呆滞,双手高举。她的手足被锁,整个人被高高地吊在悬
挂于屋梁上的铁环铁索之上。
  兰雨妍全身上下一丝不挂,寸缕皆无。兰雨妍觉得有些苦涩,自己的衣服真
的是男人想穿就穿想脱就脱的。在五麟城,她陷入昏厥中,只在模模糊糊间感觉
到自己的火红衣服被卢天威撕扯了个干干净净;岳行天将她带出来,给了她一套
全新的粉红色衣服穿;而如今,她又一次被剥成了小白羊。这一回,她神志清醒,
却动弹不得。在穴道被封的情况下,她眼睁睁地看着岳行天亲手一件一件地将她
所有的衣服卸除干净。
  现在的兰雨妍只能本能地夹紧双腿。她呆滞的目光看着前方,在她前面是一
张大床。这是一间甚为宽敞的房间,是大厅而非卧室,所以这张床的出现就让人
觉得甚是怪异。不过,这张床还有一个特别之处就是非常大,竟有四张寻常床榻
那么大。而在大床的后面,还挂着厚重的玄色帷幔,不知道帷幔后面又隔离出了
多少空间。
  大床上有两个女子纠缠在一起。这两个女子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和兰
雨妍一样全身上下精赤条条,一个则衣服完整,蓝衣上只是有一些打斗后破损的
痕迹。
  全裸的女子正是兰雨妍人生中第一个「性爱导师」曲雁歌;而那个蓝衣女子,
则是兰雨妍下山后遇到的第一个朋友白雁清。
  只见白雁清仰卧着,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显然是穴道被封,动弹不得。她
面颊潮红,低眉看着身上的曲雁歌,呼吸急促,嘴中喃喃低语。她的衣服完整却
有些凌乱,秀发贴在额前,身体在不停地轻微颤动着。而在她那蓝色衣衫上,一
大团雪白的肉体显得特别亮眼。
  曲雁歌趴在白雁清的身上,身躯扭动着,蠕动着,光滑洁白的肌肤摩挲着白
雁清的丝衣,仿佛让人可以听到软腻的沙沙之声。曲雁歌双臂屈曲,左手轻轻抚
弄白雁清的额头,右手则轻轻扳抬着她的下巴,让她那张秀美而又带着羞怯、紧
张、推拒甚至还有点儿恐惧神色的脸庞微微向上抬起。
  从兰雨妍的角度由高处往低处看,能看见曲雁歌一大片光洁柔滑的脊背,脊
背中间往下陷去,形成了一个凹谷。看起来,曲雁歌是努力在往前挺着胸,凸显
出自己的双乳,从而在脊背上形成了凹陷。她正在努力往前送着乳峰,由上往下
地挤压着白雁清挺翘的乳房。
  曲雁歌的乳房赤裸着,白雁清的乳房包裹在蓝色丝衣里。对曲雁歌而言,敏
感的乳头上传来丝绸摩挲的微妙刺感,引得她越发兴奋。她只觉得自己的乳头变
得更硬了,下身也越来越湿润了。她稍稍并拢自己的两腿,两条大腿的内侧在自
己互相摩擦着,已经有淫液顺着腿根缓缓流下来,开始沾染到白雁清的裤子上。
  而白雁清呢,从未接触过这种同性间的互相爱抚,不由自主地战栗着想要躲
避。但她仰卧在床,无法后退,只能摇摆着躯体左右逃闪。但是,由于穴道被封,
白雁清的身体能摆动的幅度非常小,根本就无法躲开曲雁歌的攻击,更不用说推
挡了。因此这种逃闪最后却变成了两人的互相摩擦,反而在刺激了曲雁歌的同时
也在挑逗着白雁清的欲望。
  白雁清微微闭着眼,呼吸越来越急促,喃喃地说着:「不……哦……不……
师姐……别这样……哦……」她的脸颊比刚才更红,而且自己也能感觉到滚烫无
比。额前的秀发刚才就已经被汗水粘住,现在那种黏黏的感觉更加明显了。
  「哦……」双手高举被吊在房梁上的兰雨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嘴里
也发出了低低的哼吟声。她仿佛知道自己要把目光从正在厮磨的雁荡二女身上挪
开,却始终敌不过心里渴求多看几眼的欲望。
  对于男女之事,兰雨妍只有模糊的常识,却想不到在短短数日内,先是目睹
卢家四少奸淫曲雁歌的群交好戏,接着又被迫「观赏」雁荡二女的百合表演。这
个十六岁的年少处女,还未见过一次正常的男女交媾——哪怕是从春宫画上——
就连续面对这些异常刺激的性爱方式。
  没有经历洞房花烛的羞涩,直接被禁忌而又强烈的快感铺天盖地地轰击,兰
雨妍如何抵受得住?她的意识是想夹紧双腿,因为她似乎感觉到花穴中正有黏滑
的液体正在缓缓向下流,但是夹紧之后两腿却慢慢开始了无意识的互相摩挲。兰
雨妍在迷醉中带着羞急,她无法阻挡这黏滑液体的流动,只觉得它正在顺着自己
的腿慢慢向下,仿佛成了又一番对她的挑逗。
  就在此时,只听两个男人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
  「少爷,这个姓曲的娘们还真是很听话啊。」声音有些瓮声瓮气,仿佛是个
粗鲁汉子。
  「拣了个现成的罢了,卢家那几个小子已经把她调教得差不多了,正好给我
接手。」兰雨妍已经对岳行天的声音很熟悉了。
  「调教……嘿嘿,真是了不起的功夫啊。」瓮声瓮气的声音道,声音里似带
着几分羡意。
  岳行天负手往前走了两步,现在兰雨妍已经可以看见他在自己的身侧了。但
是岳行天连瞥都不瞥她一眼,好像身边根本没有她这个人一样。
  只听岳行天淡淡一笑,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女人生来就是给男人做玩
物的,侠女?哼,所谓侠女,不过就是做玩物的更好材料罢了。你以前都是跟着
我玩,今天我为你专门做的这个,你就好好留着玩吧。」
  「呵呵,多谢少爷!」随着声音,只听到两声沉重的脚步声。兰雨妍微微扭
头,只见岳行天身边出现了一个巨汉,身高过丈,膀阔腰圆,身穿玄色短衣,腰
束粗布腰带,络腮胡须,两只眼睛如铜铃一般,粗壮的四肢如同四根柱子一样。
  「不过,这娘们不是被那几个姓卢的小兔崽子调教的吗?少爷你是怎么让她
这么听话的?」
  岳行天冷冷一笑,虽然谁也看不见那青铜面具下的笑容,道:「干一个晚上
就行了。」
  说罢,岳行天慢慢走到那张大床的旁边,右手微微抬起,朝曲雁歌做了一个
手势。曲雁歌看到了,无声无息地从白雁清的身上下来,缩到一旁,默默跪坐到
床角,双手垂到膝上,真的如一只听话的小宠物一样。
  白雁清正闭着眼睛,在曲雁歌的摩挲下难耐地扭摆着身体,忽然觉得她离开
了自己的身上,不由自主地「嗯」了一声。随着这一声,白雁清的脸比刚才更红
了几分,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因为她自己也意识到,这一声轻哼说不好是如释
重负还是失落不满。
  紧接着,白雁清觉得自己的下巴被一根手指抬了起来,她睁开了眼睛,看到
的是岳行天那张青铜怪脸,托住自己下巴的正是岳行天的手指。
  「你——」一瞬间,白雁清脸上的红潮似乎退去了,仿佛又要恢复了侠女英
风的模样。她的身体动了动,似乎是想挣扎着起来,然而穴道被封,浑身的酸软
无力瞬间就压制了她的动作,她的眼睛里慢慢燃起了愤怒的火苗,狠狠瞪着岳行
天。
  「我怎样?」岳行天淡淡地道,「白雁清,雁荡门的高徒,进入六扇门没多
久便有女神捕之名。女神捕?哼,也不知道是谁捕谁啊?」
  「呸!淫贼!你不得好死!天下的淫贼都不得好死!」白雁清根本无力啐到
岳行天,一声「呸」只不过是无力的反抗声。
  「是吗?那就让我死一个给你看吧,只要你有这本事。很可惜,现在躺在这
里的是你。」岳行天的声音没有任何变化,「女神捕,你想让我干你吗?乖乖地
做一条母狗,比当捕快可要舒服多了,要不要试试?看看你的师姐,不就是个好
榜样吗?」
  「你!你妄想!」听他提到曲雁歌,白雁清的脸上不由自主地又是红潮一闪,
情不自禁地看了床角的曲雁歌一眼。曲雁歌低眉顺目地跪坐在一旁,一动也不动。
  「我妄想?我的女神捕,我这是为你着想,给你指一条舒服享乐的道路。不
识好歹啊,好吧,那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妄想。」岳行天说罢,抬手「啪」打了
一个响指。跪坐在一旁、刚才一直不动的曲雁歌不由得全身一颤。响指的声音对
曲雁歌来说非常熟悉,只不过,前几天还是卢家兄弟用响指声来指挥对她变换着
各种淫玩方式,如今卢家兄弟已再也不会出现了,而男人的响指声依旧。
  曲雁歌的心里平添了几分悲凉——身上的男人来来往往,不变的只有她的性
奴身份。
  随着岳行天的响指声,床后的玄色帷幔突然被拉开了。这帷幔非常厚重,但
打开的速度很快,原来帷幔后一直有人伺候。岳行天用手捏住白雁清的下巴,用
力把她的脸扭过去。
  「啊——」两声一模一样的惊呼声同时响起。一声自然是白雁清的,另一声
却是来自吊在空中的兰雨妍之口。
  兰雨妍觉得自己的呼吸几乎要停止了,她下意识地闭上眼,把头扭到一旁。
  当然,谁也没有注意到她后来又微微地扭回头,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除
了岳行天。岳行天正在炮制着白雁清,可是他丝毫也没有忽视观察兰雨妍的反应。
  只见帷幔后面还有一片很宽大的空间,然后才是屋墙。屋墙下,一字排开跪
着六个裸体女子。无论是兰雨妍还是白雁清,都看不见这六个女子的脸。她们全
都面朝着墙,肘膝伏地,脸深深地埋在手臂之中,贴着地面。六个女子身材略有
不同,有的高些,有的矮些,有的胖些,有的瘦些。由于全身赤裸,所以肤色的
差异也特别明显,有的明显皮肤略黑,有的则雪白粉嫩。
  唯一相同的,是这六个女子用同样的姿势跪伏着一动不动,同样是肩膀低伏,
同样是屁股高抬。兰雨妍也好,白雁清也好,第一眼看见的,并不是六个女子,
而是六个肤色、大小、形状略有差别的屁股。由于六个人都把屁股高高撅起,兰
雨妍和白雁清不但能看见六朵阴唇暴露在外,还能清晰地看见每朵阴唇上面各有
一朵绽开的菊花。
  兰雨妍只觉得气血上涌,几乎又要昏厥过去。她的位置比白雁清高,目力又
极好,她几乎是一眼就可以把十二个销魂洞尽收眼底。她可还是一个十六岁的处
女啊。
  白雁清紧紧闭着眼睛,咬碎银牙,用力想把头扭过去,但是岳行天腕力强劲,
他控制着她的下巴,一边饶有兴趣地欣赏着白雁清羞怒交加的样子。
  「怎么样?女神捕?和她们一样不是很好吗?」岳行天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
讥诮。
  「你——你休想——」白雁清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一样,
「你休想让我和这几个风尘女子一样。」
  「风尘女子?哈哈哈哈哈!」岳行天仰起戴着面具的头,纵声大笑。「女神
捕,白女侠,你细细地看一看,她们果真是风尘女子吗?」
  兰雨妍睁开迷离的眼睛,满眼里依然是一排高耸的屁股,连脸都看不见,她
心想:「难道就凭这样还能辨别吗……」
  这时候,同样不由自主睁眼看去的白雁清却看出了点儿门道。虽然她看不见
那六个女子的脸,却可以看得出那六双跪在地上的腿条条修长健美,结实有力,
显然是练过功夫的样子。她心中一寒,似乎觉得全身寒毛倒竖,颤声说:「你……
你……她们……她们……」
  岳行天道:「女神捕,白女侠,先别管她们是谁,瞧一瞧,你的熟人来看你
了。」
  只见从尚未完全拉开的帷幔后面走出来六个男人,六人个个形容猥琐,其貌
不扬,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乞丐般的气息。但六个人都是全身赤裸,每人的胯下都
高高挺举着一根肉棒。
  「你……你们……」白雁清猛然睁大了眼睛,吊在空中的兰雨妍也认出了他
们。
  这六个人,正是当日在树林里围攻白雁清、随后又被白雁清和兰雨妍携手击
退的那六个猥琐男人。当日他们被白、兰二女击败,或多或少都带了点儿伤,现
在虽然全身赤裸,但身上被二女刀剑所伤的地方还包扎着白布,甚是显眼。
  「女神捕,你和他们都见过面了吧?不过或许你还不知道他们是谁。」岳行
天道,「其实他们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云州地界的六个混混,会点儿武艺
但是都不过是三脚猫的功夫,云州人叫他们『云州六丑』,连他们的名字都懒得
记,就叫他们大丑、二丑、三丑、四丑、五丑、六丑。女神捕,白女侠,这六丑
的功夫比你可差得远吧?就算没有那个小丫头插手,六个人也得死在你的刀下。
  但是既然他们大难不死,我总要安抚安抚他们——你们可以开始了。」最后
这句话,他却是冲着云州六丑说的。
  只听六丑各自唿哨一声,声音或高或低,个个却满眼都是色欲,好像要冒出
火来。看起来,他们刚才在帷幕后面便已经商量停当,已经各自分配好了猎物;
  此时听岳行天一声令下,六丑一人一个,每人站到了墙下的一具女体身后。
随后,六人一齐动手,有的揪头发,有的拧胳膊,有的抱屁股,有的扳肩膀。原
先趴跪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六个女子,立刻相继发出了杂乱的呻吟呼喊声。
「啊……」
「哦……」
「噢……」
高低不同、音色各异的声音同时响起交织,顿时产生了一阵充满淫靡气息的
纷乱。
  就在这纷乱之中,六个女子陆续被扳转过来,还是保持着趴跪的姿势,却从
原先的面朝着墙变成了面朝着大床,面朝着兰雨妍和白雁清。不过,她们的头都
还伏在手臂上,还是看不清面部。只听得「啊……」「啊……」「啊……」一声
接一声响起,云州六丑一人一个,陆续把六根肉棒都插进了面前的六个嫩穴之中。
  「噢……」兰雨妍的双腿再也无法夹住了,她身躯一软,只觉得扣住自己手
腕的钢索猛然收紧,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就像肉铺上的肉一样,完全依
靠钢索挂钩被悬吊在空中。她的腿张开了,淫液开始越聚越多,冲破她想要阻止
住的意识,顺着她的纤纤玉腿流向她的脚踝。
  六丑各自淫笑着,用同样的后入姿势各自干着身前的女子。六个猥琐的男子
一齐肆无忌惮地狂笑着挺着腰,六个鲜嫩健美的躯体在他们身前摇摆着屁股。这
六对交媾的男女虽然姿势一样,但动作的幅度、声音的高低频率等等各不相同,
霎时就在房间里掀起了一片欲山肉海。不同的男子淫笑声,各异的女子呻吟声,
「啪啪啪」的臀腹撞击声,间或还掺杂着有人挥起巴掌抽打面前美臀的声音,种
种声音交织在一处。
  兰雨妍的眼神已经迷离,又一次开始接近陷入前几日被卢天威玩弄的昏厥状
态;白雁清再次闭眼咬牙,努力拒绝去看眼前淫乱至极的场景。可是这六男六女
交织成一片的淫乱声音,如惊涛骇浪一般,瞬间就席卷了兰、白二女,仿佛把她
们的躯体狠狠卷起,又狠狠抛到空中落到水中。
兰雨妍的头垂下了,白雁清努力摇着头,好像要把耳朵堵上——可是她连一
个手指头都动不了,只能任凭这股淫声浪语的巨浪肆意冲击着她的耳朵,肆虐着
她的芳心。
  猛然间只听白雁清「啊——」的一声尖叫,「嗤啦——」一声,她的胯下从
外裤到内裤直接被一把撕裂开一个大洞。她一睁眼,却发现在她身前的并不是岳
行天,而是刚才他身边的那个巨汉。巨汉的大眼中仿佛要喷出肉欲的烈火来,好
像要把白雁清的蓝衣烧得干干净净一般。他伸出巨掌,一个熊抱,就把白雁清横
抱起来。白雁清的身躯在他手里显得特别娇小。
  「不——不要——」白雁清恐惧地尖叫起来,这时她已经看见巨汉全身赤裸,
一根又粗又长的肉棒向前高高挺起。巨汉胯下的巨根,黝黑粗壮,龟头黑中带紫,
白雁清觉得这根东西好像比自己的手臂还要粗,若是被它插进自己的体内,自己
的身体恐怕要被一劈两半。
  巨汉狞笑着,把白雁清的身体往空中一抛,就好像扔一个玩具一样;再接住,
双臂从白雁清的双腿腿弯下穿过,两只熊掌像一对铁箍一样,牢牢地嵌在了白雁
清的腋下。他身高体壮,胳膊又粗又长,两条铁臂架住了白雁清的双腿,让她双
腿分开搭在自己的胳膊上;两手托住白雁清的腋下,固定住她的身体。白雁清的
身体屈折着,整个人好像挂在了他的身上。
  「不——不行啊啊——」白雁清声嘶力竭地尖叫着,她已经感觉到巨汉的硕
大龟头开始从下往上研磨自己的花唇。从未被任何男人见过的神秘花瓣,没想到
第一次暴露出来就要面对如此恐怖的凶器。她的衣服还穿得好好的,只是胯下被
撕开了一个大洞。地面上,散碎的是蓝色白色的布帛,蓝色的是外裤,白色的是
亵裤内衬。
  「不——不要——不要是你——啊啊啊——」白雁清奋力挣扎,她忽然发现
自己的穴道已经被解开了,不知道是岳行天什么时候出的手。然而,这个淫贼之
所以要给她挣扎的希望,却是为了让她彻底绝望。明明恢复了自由,明明自己有
武功,而且武功还不弱;但在眼前的局面下,她的身体被这个巨汉牢牢地钳制住,
什么武功都施展不出来。现在,她并不像刚才穴道被封时那样无法用力,而是使
尽了浑身力气却毫无用处。用尽全力反抗无效,远比毫无反抗能力更令人崩溃。
  白雁清从内心深处感到了绝望,一个自暴自弃、让自己接受蹂躏的念头从她
的脑中一闪而过。
  「哈哈哈哈哈哈哈——」岳行天狂笑着,道,「不要是他?你的意思是宁愿
让我干也不想让他干吗?很可惜,你是他的俘虏,你是被他擒获的。女神捕,白
女侠,任何人都有权处置自己的俘虏,我也无法干涉啊。」
  白雁清无言以对,在她潜入落凤山庄时,岳行天正在五麟城,并不在庄中。
  她在庭院中遇到了这个巨汉,本以为他是个徒有力气的莽夫,却没想到他的
武功超出了自己的意料。数十招下来,白雁清发现自己无法取胜,夺路想走,却
正踩上暗伏的绊索,被他从身后一掌击倒。等她醒转过来时已经是铁链加身,随
后岳行天回来,封住了她的穴道。
  然而白雁清实在无法接受被这个巨汉破身,其实刚才她只是脱口而出,并没
有想过「被他干还不如被岳行天干好些」这个念头,然而岳行天奚落的话一出口,
白雁清竟然在脑中念头一转:「要不要被岳行天干呢?」她立刻压下这个念头,
并为自己产生了这个念头而羞愧万分。
  只听岳行天朗声说:「六位兄弟,你们这样玩,怎么能让女神捕看到她们的
脸呢?也许她们里面有白女侠的熟人呢?」
  云州六丑一起淫笑起来,纷纷抓住身前女子的手腕,反拧胳膊向后拉扯。
「啊啊」「啊啊」……随着一声声的叫声,六个女子的上半身全都被拉了起来,
脸都朝着白雁清的方向扬了起来。
  「噢——」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中的兰雨妍情不自禁地呻吟了一声,脑中恢
复了几分清明,却又瞬间被更大的刺激浪潮淹没了。她目光迷离,虽然那六个女
子的脸都扬起来了,可是她却无法看清她们的模样。透过她的瞳孔冲撞着她那处
女之心的,是那十二只不断跳动的乳房。
每个女子都被身后的男人反拧着胳膊狂插猛干。男人挺腰送胯,「啪啪」声
不断;女人忘情地呻吟着,仰着脸,皱着眉,甩着头发,胸前的乳房随着身体的
颤动不断跳跃着,跳跃着。大小不同,肤色略异,形状各别,但十二只乳房排成
一线,跳跃出了一条淫靡至极的乳波肉浪!
  只听白雁清悲吟了一声:「丁……丁师姐?」岳行天哈哈大笑,道:「我就
说么,这中间一定有你认识的人。不错,她正是洞庭派女侠丁青梅。其他的,你
也应当知道她们的名字。」
  说着,岳行天走到最左边那个正在被干着的女子旁边,一边往右走,一边挨
个指给白雁清说:「这位是黄山派黄凤云……这位是威远镖局总镖头的女儿聂如
苹……这位是铁剑门苏瑛紫……洞庭派丁青梅你已经认识了……这位是九华门邓
玉如……最后这位是灵隐侠女魏怡,怎么样,你是不是都听说过?」
  白雁清痛哼一声,这六个名字确实她都听说过——因为她身为追捕岳行天的
女捕快,她们都是自己接手案件时得知的受害人,其中的丁青梅更是曾和自己共
同行走江湖携手诛灭过几个淫贼,自己尊称她一声「师姐」。既然丁青梅是本人
无误,那么其他五人想必也不会错了。
  只听岳行天厉声道:「白雁清!你自命侠女,还身入六扇门,想要捉尽天下
淫贼。现在你的面前就站着一个淫贼,你有本领尽可来捉!你不是想解救那些被
我岳行天拿下的侠女吗?你以为你比她们更高明,还能捉住我救她们。今日便教
你记得:你连她们都不如!这六个所谓侠女,她们的处女花苞全是破于我岳行天
之手,而你连让我开苞的资格都没有!」
  字字如重锤,锤锤重击,白雁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花苞正处在巨汉的龟
头之前。一瞬间,白雁清心中五味杂陈,岳行天分明是在羞辱她,虽然被岳行天
开苞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但岳行天话中分明是讥笑她连这六个光着屁股
被人干的女子都不如。一刹那白雁清竟然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该怒还是该喜。
  但这一切都已经失去了意义。只听白雁清惨叫一声:「啊——」尖利的声音
几乎要在房顶上钻出一个大洞。这尖利的声音又一次把兰雨妍从昏迷中唤醒。兰
雨妍睁开眼,只见白雁清的股间塞着一根又长又粗的黝黑男根,丝丝殷红渗出,
染湿了她腿上残破的衫裤。
  白雁清坚守了二十一年的处女膜,已经在巨汉由下而上的挺腰催力之下,一
击而碎!
  「噢哦……噢……」巨汉低声嘶吼着,胯下的巨根紧紧地塞在白雁清紧窄的
阴道内,仿佛被一只小手紧紧握住,又好似被一张小嘴牢牢吸住,他只觉得肉棒
被又温热又有弹力的肉壁包裹着,吸吮着,快美异常的感觉从肉棒向全身不住扩
散,四肢百骸都舒爽至极!
巨汉并不是毫无性经验的处男,但显然是头一次品尝处女的滋味。处女阴道
特有的紧窄触感和火热新鲜的吸力刺激得他兴奋若狂。只见他双手托住白雁清的
身体,一边把她的娇躯向上抛动,一边运起腰力,让巨棒得以在白雁清的阴道里
展开活塞运动。
  「啊——啊啊——啊啊——」白雁清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巨汉的肉棒实在是
太过硕大了,每一次进出都好像在撕扯她那窄小的花唇。刚开始时,那根巨根甚
至紧紧夹在她的阴唇之间,被阴道壁肉紧紧挤住,无法动弹。渐渐地,开始可以
小幅度地运动起来;接着就是更大幅度地抽插进出。
随着肉棒的活动越来越自由,几乎每一下运动都痛彻白雁清的心。她不由自
主地用双手搂住巨汉的肩膀,双手的手指都掐进了巨汉的肩头肉里。白雁清试图
以此来缓解下身传来的剧痛,但这个动作使她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在被强奸,而是
在和巨汉配合着这个悬挂的姿势。
  至少在兰雨妍的眼里看来是这样。她痴痴地看着白雁清,三天前还英风锐气
的侠女姐姐,如今却大张着双腿挂在男人身上,任凭男人抛动着她的屁股,用肉
棒来回抽插着她最为禁忌的处女秘穴,自己则双手搂抱住男人,好像生怕被男人
抛弃一样。
  兰雨妍的心底,第一次泛起了想要被男人进入的羞人念头。
  「噢!噢!噢!」巨汉的呻吟声低沉,夹杂着极其舒爽的滋味。低沉的声音
和白雁清痛彻心肺的尖声叫喊混合在一起,形成了奇妙的对比。无论是对兰雨妍
还是对白雁清来说,女人在男人巨棒前的无力感从未如此鲜明地呈现在面前过。
  白雁清从惨叫变成了持续的尖叫,从尖叫变成了哭喊,渐渐地嗓子也开始发
哑了。她的下身早已是狼藉一片,斑斑点点的鲜红,也不知道是她的处子落红还
是阴唇被磨破撕裂的见证。刚开始,白雁清被一下接一下刀扎般的撕扯疼痛感折
磨得死去活来,在她的全身感官里,除了痛还是痛,每一下都痛得她无法忍受。
  渐渐地,她的身体已经开始习惯这种疼痛。白雁清挺过了那棒棒痛得她几近
晕厥的阶段,作为一个毫无性经验的处女,她自然不会知道,慢慢地,这种习惯
性的疼痛感就会开始向快感转化。
  巨汉干得性起,他力大无穷,尽管这样用手臂托住白雁清的整个身体重量来
肏她的姿势已经维持了很长时间,但他似乎不知疲倦。猛可里他一声吼,肉棒从
白雁清的身体里拔出,铁臂一挥,白雁清就被扔到了床上。白雁清还根本来不及
有任何反应,巨汉如山般阔大的身躯就直压下来,把她的双腿扛到肩膀上,抬高
她的屁股,肉棒再次冲进她那已经被撕扯开的阴道花穴,展开了又一轮凶狠无伦
的抽插肏干。
  「啊啊……啊啊……」白雁清又开始发出尖叫声,但是这声音里已经开始带
上了女人在性爱中本能的呻吟。六扇门女神捕、雁荡门女侠白雁清,此时已经完
全失去了任何抵抗的意识。她还无法体会到性爱的快感,下身剧烈的疼痛感依然
还占据着主导;但她的身体已经向男人敞开了。白雁清的双腿不知不觉地分开,
两手无力地垂在身侧。白雁清任凭巨汉肆意地肏干着她,自己的下身是否会被那
样粗长的巨根撕裂?
她已经不再考虑这件事了。巨汉想要怎么玩她,就可以怎么玩她。
  巨汉恣意地享用着白雁清,享受着强奸一个处子侠女的无穷无尽的满足感。
  他保持着快速抽插的频率,肉棒已经在白雁清的阴道里进出了不知几百下。
他也发现白雁清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娇嫩的脸上红晕越来越浓,身体也开始了
轻微的配合动作,随后,他惊讶地发现,白雁清竟然开始在撕扯自己的衣服。
  原来,随着锥心的疼痛感渐渐褪去,白雁清又开始再次意识到身边的环境。
  云州六丑还在从背后奸淫着六位侠女,侠女们的淫声浪叫高一声低一声地传
进她的耳朵。眼睛的余光扫去,岳行天不知什么时候也脱光了衣服,只是在脸上
还带着那个青铜面具,师姐曲雁歌跪在他的面前,用一只手握住岳行天的肉棒,
向前探着脖子,伸出舌头去舔弄他的龟头。白雁清还能看见手臂高举吊在空中、
垂头昏厥的兰雨妍——这个十六岁的小妹妹现在是这个房间里唯一的处女,却也
是全身赤裸一丝不挂。
屋中八男九女一共十七个人,只有她的身上还穿着衣服。这时候,白雁清反
而觉得自己比全裸还要难受,好像屋中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她一样。
  其实,兰雨妍昏厥,云州六丑各自干着各自的女人,岳行天惬意地闭着眼睛
享受着曲雁歌的口舌服务,除了正在肏干白雁清的巨汉,没有人在注意她。
  然而,已经无奈接受了性爱淫乱的白雁清,在这个环境中已经不再拥有通常
的羞耻心,反而希望自己和其他人一样,不要让自己显得太过特别。所以,她的
手开始有意无意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巨汉只道白雁清已经沉沦于肉欲之中,心下大喜,双手齐出。只听「嗤啦」
  「嗤啦」声音不断,巨汉一边撕扯着白雁清的衣服,一边丝毫没有减缓用肉
棒对白雁清的挞伐。两人的身体结合在一起,要想褪下白雁清的衣服可不容易。
于是巨汉毫不犹豫,运起腕力和指力,把白雁清残破的蓝衫与白色内衣撕扯成条
条缕缕,一片一片扔到旁边。
  当屋中的十七个人全都变成赤条条一丝不挂的时候,白雁清已经被巨汉干到
了精神恍惚,两手从低垂变成了摊开,双腿的分开比刚才更加放肆。不止是白雁
清,屋中所有的女人,除了处女兰雨妍已经昏厥,曲雁歌被岳行天用肉棒次次深
喉地凌虐着嘴,其他人都已经接近被干软干瘫,被干得失去意识了。
  模模糊糊中,白雁清就觉得眼前肉光一片,一个纤细婀娜的身体爬到了自己
的上方,头对着自己的下身,同时把她的花穴暴露在自己的面前。这是白雁清第
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另外一个女人的秘处,她不但从未见过,更是从未想过。然
而还不等她有任何反应,一根坚挺的肉棒进入了眼前的这个花穴。
  如同是最后一下致命一击!白雁清就觉得无穷无尽的快感爆炸式轰击着她的
意识!潜意识中,她知道这是岳行天和曲雁歌。近在咫尺地观看一个男人是如何
让肉棒进出女人的花穴的,而且这个男人是她追捕的淫贼,这个女人是她的师姐,
这刺激实在是太过强烈,根本不是刚刚开苞的白雁清可以抵挡的!白雁清闷哼一
声,就觉得全身一软,自己所有的意识都被巨大的浪潮淹没了。
  她崩溃了!被性爱的强烈刺激淹没了。就在此时,屋中的淫声浪语也达到了
顶点,女人的声音完全被男人的嘶吼给压了下去。几乎所有的男人都来到了爆发
的边缘。随着群体的嘶吼声和无数疯狂的挺腰用力动作,黄凤云,聂如苹,苏瑛
紫,丁青梅,邓玉如,魏怡,以同样的后入姿势被云州六丑一个接一个的内射!
  接着,巨汉也撑不住了。他原本是扛着白雁清的腿在干,岳行天把曲雁歌摆
成跪姿伏在白雁清上方,巨汉也顺势把白雁清的腿放平在床,用手把曲雁歌的脸
按压在自己胸口上。在几下迅猛的抽插过后,他全身无法抑制地剧烈颤动着,抱
着曲雁歌的头部,肉棒塞在白雁清的阴道里持续爆射!一股!两股!三股!射到
最后,他把开始疲软的肉棒拔出来,用龟头蹭着曲雁歌的嘴,把残余的精液抹到
曲雁歌的红唇上。
  最后,屋里只剩下了岳行天在从后面干着曲雁歌,女人们全都绵软无力地瘫
着,男人们也都筋疲力竭。岳行天打了个手势,云州六丑过来,还有那个巨汉一
起,七个男人一个接一个地把射过精的肉棒放进了曲雁歌的嘴里清洁。
  曲雁歌没有任何的抵触,男人的肉棒伸进来一根,她就乖乖地舔干净一根。
  把卢家兄弟的肉棒一根根舔干净,这样的事情她也曾做过不止一次。到了最
后,曲雁歌高高地撅起屁股,岳行天把肉棒从她的阴道里拔出,塞进她的肛门,
发起了最后狂风暴雨般的猛攻,直到把精液灌满曲雁歌的肠道。
  淫乱的气氛还在持续弥漫,屋中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不知道过了多久。
  岳行天站在兰雨妍的身旁。此时的兰雨妍已经被从屋梁上放了下来,可是她
自己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她失去了意识,雪白赤裸的肉体蜷缩成一团,瘫软在岳
行天的脚下。
  岳行天静静地看着兰雨妍,谁也无法知道那青铜面具下的表情是什么。
  慢慢恢复了力气的云州六丑看着手脚张开四仰八叉地瘫在床上的白雁清,一
个个的脸上都浮现出不忿的神色。大丑来到了巨汉的身旁,低声和他交谈着。看
样子,他们似乎是想征得巨汉的同意,把白雁清借过来狠狠轮奸一番,以报松林
中被她打败之仇。
  大丑和巨汉的交涉还在进行中,四丑和五丑忽然向岳行天走过来。四丑的肩
膀上包着一块白布,五丑的腿上同样缠着一块,这两处都是那日兰雨妍用剑在他
们身上留下的。
  两人来到岳行天的身后,刚一张嘴想要说话,岳行天一抬手,四丑五丑的身
体同时飞出,撞到墙壁上再落到地上,两人疼得哼哼声不断。
  岳行天根本没有理会他们。
  戴着青铜面具的脸,仍然是静静地望着软瘫昏厥在地的十六岁少女兰雨妍。
              第三章玉阳公子
  夕阳西下,阳光透过窗户,静静地撒进屋内,照着窗边一人。此人面朝窗外,
凝神端坐,若有所思。一个青铜面具放在他面前的桌案上。
  玄衣巨汉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站在岳行天身后,垂手而立。岳行天坐在窗
前,宛若一张剪影;玄衣巨汉立在身后,却似一座巨山,巍然不动。
  岳行天并未回头,只是静静地道:「安排好了?」
  巨汉道:「好了。」
  「你借给他们了?」
  「正是。」
  「我原打算把她作为性奴赠你,你又何必……」
  巨汉憨憨一笑,道:「少爷,这六人此次出力甚多,虽然已经拿那几个骚娘
们儿奖赏了他们,但是将来或许还能用得着他们,周丙不敢误了少爷的大事。」
  「唉……你本不必如此。」
  「少爷不必为周丙多虑。只是那个小丫头……」
  「带上她,准备走。」
  「什么?」巨汉周丙一愣,「走?这么快?」
  「叨扰了。」一个灰衣家仆站在门口施礼,「岳公子,周爷,我家少爷已到,
在客厅等候二位。」
  「知道了。」岳行天霍地站起,从桌上拿起面具,戴在了脸上。
  客厅里,一个年轻公子正负手而立,悠闲地看着墙上的字画。他名叫王玉阳,
是这座落凤山庄的真正主人之一。他的祖父王鲁公,和五麟城主卢益不但同是云
州人,而且还同殿为官,皆为朝中大臣。但二人政见不同,且素有嫌隙。卢益致
仕回乡,居住于五麟城中;王鲁公则在数年后亦辞官返回云州。二人在本乡各有
势力,所以虽然皆已归隐,却仍然摩擦不断。后来王鲁公病死,临终前仍对五麟
城卢家耿耿于怀,所以王鲁公的儿子王玄成一直念着要设法夺过五麟城,挤倒卢
家。
  王玉阳是王玄成的次子,但王玄成素来不喜欢他,而是偏爱长子王金阳。王
玉阳便抱定念头,要出其不意拿下五麟城,令父亲和兄长大吃一惊,以巩固自己
在家中的地位。
  王鲁公在朝中曾执掌兵部,落凤山庄是他建造的私宅,不免在其中设下机关
埋伏,以作防御之用。但因为山庄离云州城还有些距离,而王玄成喜欢居于市集,
所以此宅不常使用。王玉阳在三年前即已和岳行天相识。近来岳行天正在云州一
带采花,巧遇王玉阳,王玉阳便打算请他帮忙,借卢益新亡的时机拿下五麟城。
  为表酬谢之意,同时也为给岳行天提供方便,王玉阳从父亲手中暂时借来落
凤山庄。岳行天和周丙除了住在山庄里之外,还把近来捕获的几名侠女囚禁于此。
  云州六丑本是当地的混混,亦是被王玉阳找来供岳行天驱使。打探侠女消息,
试探侠女武功,乃至打杂设圈套,这六人出了不少力气。
  岳行天、周丙进入客厅,与王玉阳抱拳行礼,各自落座,家人端上茶来。岳
行天并未饮茶,而是对王玉阳道:「公子一举夺下五麟城,可喜可贺。」
  王玉阳道:「自是多赖岳公子之力。只可惜卢家第五子卢天雄尚在逃,我已
安排人手去捉拿。此子年幼,当不为大患。岳公子此次亦是收获良多啊。不知此
次捉住的这些女侠,公子打算如何处置?」
  「目前在庄中囚禁者九人,除兰雨妍外,公子可在八人中任选四人留下,或
留着自用,或孝敬长辈,或送进公子在云州城内开设的青楼,由公子自便。公子
选定后,我自会废去她们的武功,公子便可任意使用。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好,好,好。」王玉阳抚掌大笑,「五五分成,岳公子真是大度。你助我
破了五麟城,还把自己的猎物分一半给我。王某受之有愧啊。」
  「公子不必客气。便请公子到后堂拣选吧。」
  「不过,我要想把九个人全留下呢?」王玉阳仍然面带微笑。
  周丙的脸色变了,巨掌扶上了肋下的剑柄。
  岳行天的青铜面具纹丝不动,他淡淡地道:「公子好胃口。那便请公子手下
来取货之人现身吧。」
  猛听「哗啦啦」几声响动,房中人影闪动,霎时间,厅内多了十个人。只见
这十人有男有女,服色各异,高矮胖瘦各不相同,各执兵刃,在厅中站成一排。
  周丙霍地站起,宝剑出鞘。他一脚把椅子踢翻,横剑挡在岳行天身前,厉声
道:「你们哪个不怕死便来,王玉阳,你个畜生!」
  岳行天伸出手,轻轻把周丙推到旁边。他仍是坐在椅子上,还是淡淡地道:
「如我所料不错,黄山派,威远镖局,铁剑门,洞庭派,九华门,灵隐山庄,雁
荡门,应该都到齐了吧?不妨报上万儿来,也好让我死个明白。」
  只见一个紫衣女子越众而出。她身形高挑,体态婀娜,但眉宇间带着冷峻之
意,黑如点漆般的杏眼射出寒光,瑶鼻樱唇配上形似瓜子的脸型,本是极美的面
容完全笼罩在冰云寒雾之中,真可谓艳若桃李,冷若冰霜。她柳眉倒竖,呵斥道:
「无耻淫贼,辱我同门。天下人人得而诛之!洞庭派萧笙来取你狗命来了!」
  话音未落,点点剑光直指岳行天的前胸。
  几乎在同时,萧笙的左右各有一名女子蹿出,一穿黄衫,一穿白衣;黄衫的
鹅蛋脸,白衣的圆形脸;黄衫的秀美,白衣的可爱,两声娇叱几乎同时响起:
「黄山派黄兰在此,狗贼受死!」「九华门黎芷芳专为取淫贼性命而来,淫贼纳
命来!」
  巧的是,三女虽然门派不同,却皆使长剑,三道剑光如三道寒气,亮眼夺神。
  周丙大喝一声,跨步上前,手中宝剑划出一片寒雾。只听「叮叮叮」金铁撞
击之声不断,四剑先后撞击,三女各退了一步,周丙怒目横剑。
  就在此时,岳行天突然大喝一声,一个筋斗凌空翻起,屋中瞬间闪出一片亮
闪闪的光幕,在夕阳余晖之下更显金光闪闪。从岳行天的身上忽然飞出数十点寒
星,铺天盖地向屋中众人射去。众人齐声暴喝,有的闪躲,有的用手中兵刃拨打,
屋中顿时乱了起来。岳行天身子甫一落地,立刻双足一点,又一个筋斗横飞出去,
却是直奔门外而去,同时只听他喝了一声:「周丙!快走!」
  周丙又一声怒喝,一招「横扫千军」,反守为攻,一剑逼开猱身又上的萧笙、
黄兰、黎芷芳三女,只见他一抬手,手中宝剑化作一道利闪,直奔远端的王玉阳
而去。
  「啊——」王玉阳一声惊呼,旁边的一位头戴箬笠渔夫打扮的人眼疾手快,
伸出铁杖一拨,「当」的一声,宝剑落地。与此同时,这边身躯高大的巨汉周丙
猛然伏身,就地一个打滚,躲开了萧笙等人再度攻来的三剑。这一滚直接滚到门
边,他伸手一抄,从门口的兵器架上抄起一对镔铁短戟。只见这对戟大得出了奇,
几乎如同门扇一般。他鲤鱼打挺鱼跃而起,往门口一站,手中双戟一分,怒吼一
声:「不要命的上来!」只见他神威凛凛,如铁塔般挡在门口,宛如三国时期为
曹操挡住寨门的猛将典韦。
  「啊——」惊魂未定的王玉阳又是一声喊,声音里充满懊悔之意。原来他只
道周丙把这对铁戟放在了自己的房中,事先暗中下令,只待岳行天、周丙一进大
厅,就令家人去抄二人的房间。他却不料周丙带着这对戟,来到客厅时把它们放
在了门口的兵器架上。因为周丙进来时王玉阳正背朝门外,恰好没有看见周丙的
动作,所以直到此时王玉阳才发现这对双铁戟一直就在屋中。
  只听「叮叮叮叮」,金铁相击之声异常刺耳。随后周丙又是一声大喝,萧笙
等三女齐声惊呼,「啪啪啪!」三支长剑应声而断。周丙用左手戟的小枝格住了
三女的长剑,手腕用力,随着他的大喝声一翻腕,就绞断了这三支剑。紧接着,
一个蓝衣男子从右侧斜刺里冲出,挺剑刺向周丙面门,周丙翻右手戟格住长剑,
喝道:「撤剑!」男子把心一横,手上运力,似乎偏要和周丙较较劲。
  他仗着手中的剑乃是一件神兵,认为周丙定然折不断它。谁知周丙心念电转,
刚刚折断三女长剑的左手戟回戟横击。男子的注意力都在剑上,待到发觉戟到时
已经迟了,只得撒手弃剑,想凌空向后翻出,但终究稍迟了一步。一道红光闪过,
男子大声惨呼,身子向后便倒,显然是伤得不轻。只听见萧笙惊呼一声:「马师
兄!」
  周丙喝了一声:「少爷接剑!」右腕急抖,卡在戟格中的剑便向门外飞去,
剑柄朝前,岳行天一伸手就抄住了剑。他的手甫一接触剑柄,只听耳边风声呼呼,
知道有人偷袭,便顺势用手中剑挽了一个剑花。只听兵刃相接之声清脆悦耳,岳
行天和来袭之人同时吃了一惊,互相都知道对方手中的兵器乃是宝物,岳行天更
是才知道周丙夺来的这柄剑也是神兵利器。
  岳行天不及细看手中的剑,凝目注视着来人。来人长身玉立,风神飘逸,神
采飞扬,英俊不凡,身上白衣胜雪,目光锐利,和手中长剑一样冷气森森。
  只听来人朗声道:「雁荡门莫雁锋,特来擒拿足下。」
  岳行天鼻中哼了一声。他已经注意到,莫雁锋身后院中还零散着站着几人,
看似站得很随意,实际上是站成了一个阵法。他横剑当胸,一动不动,和莫雁锋
互相对峙。
  莫雁锋心道:「此贼定是在思忖逃跑之法,这次可万不能让他逃出生天。」
  他凝神静气,只待岳行天的动静。
  忽听岳行天道:「雁荡门莫少侠,嗯,也是江湖上有名的后起之秀。今日初
会,在下赠一样礼物给足下。」说罢,岳行天手一抬,一个不大的锦袋慢悠悠地
向莫雁锋飞去。
  莫雁锋不敢用手去接,长剑一挑,一勾一顿,锦袋便停在了剑上。这时只听
岳行天高喊一声:「周丙!西墙第三砖,走!」
  周丙已在门口和两个上来的人交上了手。一人是个胖头陀,手使月牙方便铲;
  一人是个黑衣瘦子,掌中是一柄黑黢黢的铁剑。周丙吼声连连,双戟运转如
飞,便似风车相仿,几乎要将整间大厅都笼在风中。胖头陀和黑衣瘦子往后稍退
一步,周丙巨大的身子便凌空向后翻出。谁也料不道这条巨汉的轻功竟然也如此
了得。
  此时岳行天突施杀手,向莫雁锋连递了三招。莫雁锋一抖手,将锦袋甩到了
地上,横剑招架。岳行天的三招只是为了逼退莫雁锋,莫雁锋稍微一撤步,岳行
天便凌空向后翻出,在空中还不忘朝莫雁锋发出三件暗器,莫雁锋挥剑格挡暗器
之际,岳行天便翻身站到了西墙的第三块砖头上,此时周丙也到了门外。
  岳行天道:「跟着我!」便纵身跳到墙外,周丙双足点地,也跳到了西墙第
三块砖头上,此后他每一步都跟着岳行天的落点。岳行天脚步落在何处,周丙也
落在何处。二人连续几个纵跃,便远去了。
  院中众人呼喊连连,王玉阳道:「诸位不必惊慌。我落凤山庄各项消息埋伏
已经启动,二贼虽在此住了一些时日,我料他们也不能全都知晓。诸位不可乱走,
以免误中埋伏。可跟我先救诸位女侠,再擒拿二贼。哼,岳行天这淫贼,逼迫在
下将山庄让与他住,在下实在是不得已屈从于他。幸好诸位协力同心,料此贼插
翅难逃。」
  但王玉阳失算了。岳行天虽然并不完全了解落凤山庄的机关,却事先就给自
己设计好了脱身路线,并把设计好的所有落脚点都进行了破坏。院中的西墙上,
本来第二、四、六等偶数位置的砖下有翻板,奇数位置的砖是安全的。岳行天并
不知晓,他为了破坏可能存在的机关,在原本安全的第三块砖上也做了一番手脚。
  王玉阳听见了岳行天对周丙的喊声,只道岳行天不知从什么渠道事先知道奇
数砖是安全的,心想他必定不能把所有机关都探听明白,却未曾料到岳行天是给
自己设计好了路线。待到众位侠女被各自门中人救出,家人来报岳周二人已经影
踪不见,王玉阳方才省悟:如果岳行天知道凡是奇数砖都是安全的,为何偏要走
第三块呢?
  十日之后,雁荡门山门之前。
  「兰姑娘,一路保重。」莫雁锋抱拳行礼。
  兰雨妍躬身还礼,道:「多谢莫大哥……那个……多谢了。」她原先想说白
雁清、曲雁歌二位姐姐便多承莫雁锋关照了,但转念一想,一来人家本是同门,
二来这两位侠女身遭之事,实在让她难以在男子面前开口提及二人。
  莫雁锋微微一笑,心下明白,暗道这个小丫头毕竟年幼,大难得脱,便想着
回去找师父。
  原来,当日岳行天遁去之后,各门派的弟子便纷纷将自己门中的女侠带回。
  兰雨妍无处可去,心想白雁清是自己唯一的朋友,心下惦念,便跟着莫雁锋
来到了雁荡门。白雁清、曲雁歌遭受的精神打击甚大,尤以曲雁歌为甚。东方寒
和白、曲二女的师父朱雀护法计较了一番,将她们送到后山芦庵的清心大师处慢
慢调理身心。
  而兰雨妍一直陪着白雁清,眼见诸事安定,心中挂念的另一件事便慢慢沉重
了起来。在落凤山庄时,白雁清等其他八位女侠都被关在地牢之内,唯独她被岳
行天封住穴道,再以绳索加身,放置在了厢房里。兰雨妍醒来时见了周身光景,
且半卧半躺在牙床之上,心知必定是岳行天将她囚于此处,准备来夺走她的处女
身,心中惶急无比。
  但令兰雨妍自己都觉得不安的是,她虽然惶急,却不似之前被擒时那样恐惧。
  难道连续在五麟城和此处目睹两场惊天动地的性爱大战,已经让她悄悄改变
了心里对性爱之道的态度么?
  恰在此时,岳行天和周丙二人进入客厅,莫雁锋带着雁荡门弟子潜入回廊,
发现了厢房中的兰雨妍。岳周二人在力战突围时,兰雨妍已经先被救出,她正好
在廊下看到了岳行天脱身时朝莫雁锋递的三剑。一见之下,兰雨妍心中大震——
岳行天的这三剑,名为「流水三连珠」,师父少阳真人也曾传授给自己。
  兰雨妍想,师父少阳真人年近七旬,必然是收过其他弟子的。之前与师父闲
聊时曾经问过他,少阳真人也承认收过弟子,只是不愿多说罢了。那么,难道这
个岳行天竟是自己的同门师兄吗?
  因此,兰雨妍辞别雁荡门时,便对莫雁锋说自己想要回松风山。莫雁锋只道
她小女孩心性,受了欺负就想回去找师父;实则兰雨妍想向师父求问岳行天之事。
  兰雨妍的枣红马已经失落在五麟城,莫雁锋为她另备了一匹快马。兰雨妍谢
过之后,策马疾行,数日之后便回到了松风山。
  但令她失望的是,少阳真人果然不在山上。正如自己下山时师父所言,他老
人家已经云游他方去了。而且,坡下杜婆婆的草庐中也空无一人,杜婆婆竟然也
不在家。
  眼见天色渐暗。无奈之下,兰雨妍只得返回自己居住过的屋中,吃了点儿随
身带的干粮,便吹熄灯火,独自躺在榻上。月光静静地从窗外照进了屋中,照在
了榻上。
  寂静的空山,空无一人。
  兰雨妍的脸渐渐地红了,因为她独自一个人躺在榻上,不免想起了下山以来
遭遇的一系列令自己耳热心跳的遭遇。
  五麟城目睹曲雁歌被卢家兄弟淫玩,自己被卢天威玩弄到昏厥,险些被采走
了处女花苞。接着被岳行天带到落凤山庄,剥光衣服赤身裸体吊在空中,又目睹
了白雁清等八名女侠的大乱交淫戏。
  这等羞人的男女之事,自从杜婆婆给自己启蒙以来,兰雨妍一直把它想像成
情深意切的情侣之间浪漫甜美的私密之事,却不料自己初次接触,竟然是连番目
睹多男多女的淫乱群交。更为荒唐的是,经历了这两番极度刺激的「观戏」,兰
雨妍自己竟然还是处女。这对她而言,是多么难熬的感觉啊。
  兰雨妍慢慢软倒,手开始逐渐地摸向自己的下体。她只觉得身上燥热,不由
自主地开始动手松脱自己的衣物。她觉得自己身上的束缚越来越轻,但呼吸也越
来越急促,花穴之间开始有了湿润的感觉。在五麟城,在落凤山庄,兰雨妍两次
都被眼前的淫戏刺激得淫水泛滥,但那终究是在其他男人的面前,兰雨妍知道自
己下身淫水横流,却只顾得躲避掩藏。
  而现在,整个山中也只有兰雨妍一人,她开始第一次细细品味自己身下湿润
黏滑的感觉,甚至还羞红着脸,伸出葱葱玉指,在指尖上沾了一丁点儿,试着放
在唇中舔了一下。兰雨妍皱着眉头,摇了摇头,不好吃,味道又不好闻。
  可是,那亮晶晶的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魅力,令她忍不住还想再尝一尝。皱眉
缩鼻,明明不喜欢那气味,可是把它放进嘴里的时候,身上却有一种兴奋的感觉
在蠢蠢欲动。
  兰雨妍的玉手离自己的花穴越来越近了。她的手紧贴着自己的肌肤,顺着肚
兜的下面贴身滑动,抚过阴阜上柔软弯曲的绒毛,渐渐来到了花唇之外。
  「啊……」兰雨妍情不自禁地呻吟了一声。刚才她用手指沾点蜜露时,手指
和花唇一触即分;现在手指完全来到了花唇外,抚在阴阜上,当指尖开始试探着
突破阴唇闭合处时,她就觉得湿润黏滑的感觉一下子席卷而来,整个裹住了自己
的指尖,滑滑的好不舒服。
  兰雨妍抑制住自己砰砰乱跳的心,毕竟是自己独自一人,可以放心大胆地慢
慢体会这种由下身开始升腾起来的快感。她让自己一点一点地开始接受——接着
又逐渐开始喜欢上这种又陌生又熟悉的快乐滋味。兰雨妍年轻鲜嫩的身体开始不
安分地扭动起来,身上已经松弛的衣物对她来说,仿佛依然是多余的。
  渐渐地,兰雨妍的喘息声开始加快,身体也开始蜷缩,似乎这样才可以让她
舒缓那慢慢卷来的快感给她带来的冲击。她的手指不断向内,再向内,花唇被剥
开了,手指开始钻进去了。卢天威的龟头曾经到达过兰雨妍的花唇外,然而花唇
内的第一个访客,还是兰雨妍自己的手指。兰雨妍觉得自己的手指在不由自主地
加大力度,一点一点往里钻,往里探。
  只要再这样下去,兰雨妍很快就会把处女交给自己的手指!
  但是,兰雨妍停住了。她不敢再动了,杜婆婆的教诲反复在耳边回响。假如
自己捅破自己的处女膜……兰雨妍不敢想像那种情况。
  可是又能怎么办啊?周身的热火越烧越烈,兰雨妍几乎完全无法阻挡下身里
那股快感的积累、冲击。由小到大,由弱渐强,兰雨妍感到自己迟早会被它吞噬
的。她「啊啊」地呻吟着,扭着身子,用一只手牢牢地抓住榻席,使劲地摇摆着
娇躯,寻求释放这股快感的方法。
  终于,她揉到了自己花唇下的一颗小小肉豆!
  无师自通地,十六岁的兰雨妍找到了通过玩弄阴蒂而让自己快乐的方法。她
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拼命地揉弄这颗肉豆,或者用指尖,或者用手掌,
或者用两个手指捏住了转圈。她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享受快感了。
  她的叫声越来越大,身躯的扭动越来越强烈,两条腿并在一起互相厮磨着,
手拼命地拉扯着自己的衣服。她闭着眼睛,她不需要用眼睛看,她只需要用心去
体会那种滋味,快美的,畅快的,通体舒畅的滋味。
  不知什么时候,兰雨妍脱光了自己,她的一只手拼命玩弄着自己的阴核,另
一只手拉扯着自己的衣服。她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她被卢天威剥光过一次,被岳行天剥光过一次,而这一次,她不但是被自己
剥光的,而且是自己用一只手就剥光的。一只纤纤玉手的动作,身体配合着摩挲
扭转,当兰雨妍全身赤裸出来的一瞬间,她觉得舒服极了!
  玩弄阴核的手越来越用力,动作越来越快,配合着兰雨妍的呻吟声越来越大。
  随着阴核的被玩弄,兰雨妍觉得自己的阴道好空虚,麻麻痒痒的想要被填满;
  而为了缓解这种麻痒,兰雨妍又只能更拼命地玩弄自己的阴核。快乐的感觉
越积累越快,一瞬间就让兰雨妍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
  她颤抖着,尖叫着,玉手飞快地搓弄着。还是处女的兰雨妍,一定无法想像
到自己此时的双腿正在怎样淫荡地张开着。她醉了,沉迷了,无法自拔了。她再
也无法顾及身边的一切,只想让这种快感的爆炸把自己吞没!
  终于,爆炸到来了!兰雨妍声音嘶哑地呻吟着:「哦哦——啊啊——哦——」
  全身无法抑制地抖动着,阴精一股接一股地喷出,湿透了榻席,甚至喷洒到
了地上。
  兰雨妍全身无力,一动不动地缩在榻上。她还未被男人插入过,却自己让自
己体验到了一次高潮的无限快乐。
  慵懒地闭着眼睛,兰雨妍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月光静静地铺满了她洁白赤裸的娇躯,使本就洁白的躯体增添了一分珠圆玉
润。
  寂静的夜。
  如果山里附近有人,也许会被兰雨妍肆无忌惮的呻吟声吸引来;如果附近有
一个男人,此时可以轻而易举地用自己的肉棒突破兰雨妍的处女膜。
  卢天威曾经把龟头抵在了兰雨妍的阴唇上,岳行天曾经控制住兰雨妍三天,
可是他们都没有完成对兰雨妍的占有。今天晚上,这是一个无限好的机会,对任
何男人来说都是。
  可是,这里没有人。有的只是猫头鹰的叫声:「呜嗷——」
  「呜嗷——」离松风山百里之遥,黑石山上,也有猫头鹰在鸣叫着。
  在一个山洞里,岳行天向火而坐,默默地闭目运功,青铜面具放在身旁的地
上。周丙走了进来,放下一大捆木柴,同时搬过一块巨石,堵住了洞口。他瞧了
瞧岳行天,从篝火上拿起一根竹签,撕咬起上面串着的野兔肉来。
  岳行天睁开了眼睛,道:「离开落凤山庄已经半个多月了吧?」
  「正是。」周丙的嘴里塞满了肉。
  「好厉害的毒。」岳行天喃喃道。
  「到底什么时候中的毒?」周丙已经把肉吞了下去。
  「我想,大概是我在去五麟城之前吧。」岳行天道,「王玉阳想必已经料到,
在灭了五麟城之后我就会对他提防起来,那时再下毒就不易了。所以他提前下手,
这个毒很可能是在体内慢性潜伏的毒,三天后正好发作。那日他在厅中摊牌,我
一运功就知不妙。幸好有你,还有这『暴雨梨花星』救命。」
  「可恶!」周丙恨恨地道,「少爷你那日为何不让我把他们全都杀光?」
  岳行天苦笑了一声,没有接话。周丙自己其实也明白。那天他一上来折断了
三位女侠的长剑,夺走了那位洞庭派「马师兄」手中的宝剑还将其打伤,厅中十
人他一上来就立败其四;但是这四人却实是十人中武功最弱的四人,后来那胖头
陀和黑衣瘦子再上来时,周丙以一敌二,便已略感吃力,而剩下四个尚未出手的
人,武功明显更高。
  更何况,这次雁荡门竟然出动了莫雁锋和五名弟子,莫雁锋本人已经是门中
的一流高手,五名弟子还在院中布下了雁荡门的「五雁回峰阵」
  等候着他们。
  岳行天停顿了一下,道:「王玉阳想必是告诉那些人,说是我强迫他出让落
凤山庄给我,然后再告诉他们门中侠女被我淫辱。哼,借我的力量灭了五麟城,
再反过来干掉我灭口,同时还能卖个人情给那几个鱼虾门派,再博得一个剿灭淫
贼的名头,想得倒是挺美。」
  「啪!」周丙把手中的竹签一折两断。
  岳行天抚摸着周丙夺来的那柄宝剑。只见此剑剑柄为深紫色,雍容大度,剑
身中部亦是一长道紫色,不知是何种金石所制。紫道两边,剑身两侧的刃口则是
银光闪闪,一看便是神兵利器,冷气森森,令人感到透骨的寒气。岳行天道:
「这大概是洞庭派至宝,紫玉冰晶剑吧。哼,被你砍伤的那小子武功不行,却拿
着这么一柄好剑,暴殄天物。」
  「总有一天,我要王玉阳那小子的命。」周丙似乎没有听见岳行天的话,自
言自语道。
  「王玉阳……阴险毒辣是不假,倒是比他那个哥哥有些本事。」岳行天道。
  「他哥哥?」周丙这回听见了。
  「他哥哥叫王金阳。」岳行天道,「废物一个。他的老婆倒是很漂亮,据说
是云州第一美女,但不是云州本地人,名字叫楚怜星。不过嘛……」
  岳行天微微一笑,续道:「的确很漂亮,但不是女侠,我没兴趣。」
  云州城,王家府内。
  桌上的烛火若明若暗,云床上,绡帐低垂,牢牢地遮蔽住了床口。红绡帐内,
不时地传来男女呻吟之声,「啊啊啊」「哦哦哦」,男声女声交织在一起,还夹
杂着「啪啪啪啪」的肉体撞击之声。
  一个美艳的少妇半躺半坐在床头,两腿大张,手肘撑床,半仰着上身。她全
身赤裸,体态极其妖娆。一双勾魂夺魄的凤眼,正看着面前的男子,射出挑逗淫
媚的目光。尖尖的下巴,桃腮晕红。朱唇轻启,贝齿中不断发出「啊!啊!啊!」
  的令人一听就会觉得全身酥麻的娇喘声。她一边配合着身上男子的动作,扭
腰送臀,一边摇摆着赤裸迷人的双肩,好像男人每一下插入,她就要往前挺胸,
把一双玉乳贴上男人的胸口一样。她那媚人的双眼看着男人,时不时地闭上一下,
张口呻吟一声;再闭上红唇,睁开凤眼眼波流转一下。男人插入时,她闭目张嘴;
  男人后退时,她闭嘴睁眼。在她身上卖力耕耘的男人,无时无刻不被她的风
骚模样吸引着。
  「哦……用力……哦……插我……哦……好棒……哦……好舒服……」在喘
息声中,夹杂着少妇的只言片语,似乎每个字都在鼓励男人更加深入她。
  这个美艳的风骚少妇,正是王家大少爷王金阳的妻子,有云州第一美女之称
的楚怜星。
  只见楚怜星果然是媚态十足,身体的每一次扭动,投来的每一个眼神,都足
以让身上的男子神魂颠倒,奋起肉棒卖力抽插。楚怜星的花穴本就是「名器」,
阴道内重门叠嶂,且富有弹性和吸力,男子的肉棒插入之后,不但能感受到被紧
紧包裹的舒畅之感,而且屄肉一层接一层,能给男子的龟头以持续不断海波一般
的摩挲快乐。
  男子只要一挺动肉棒,立时就能感受到通体舒爽的感觉一阵接一阵地席卷而
来,从龟头瞬间布满全身,爽得直要飞上天去。因此,此时楚怜星身上的男人仿
佛觉得身体已经完全无法由自己控制,他插入肉棒只挺动了几下,就再也无法停
止,越干越凶,越干越快。
  「哦……小骚货……哦……真厉害哦……哦……」男人一边倒抽着凉气,一
边加速挺腰用力,肉棒每一次穿过楚怜星阴唇时,都能带动得花唇卷动,从棒身
上拂过,带来另一番强烈的刺激。这个男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享用楚怜星的花穴了,
自己也知道每次一旦插进去就仿佛中了魔一般,怎么也停不下来。但是,楚怜星
的花穴能带给他的舒爽之感实在是诱惑太大了,他每次都觉得自己哪怕是精尽人
亡在楚怜星身上也心甘情愿。
  「哦……哦……你好棒……真是好强……哦……不要停……哦……干死怜星
吧……哦……噢噢……不要停啊啊……用力……再用力……干穿怜星的骚穴……
哦哦……插进来……哦……噢噢……」楚怜星的声音里带着无穷无尽的魅力。
  男人本来都不敢看楚怜星的眼睛——因为实在太勾魂了,可是即使他闭上眼
睛,楚怜星娇喘时那独特的甜美嗓音,再配上她恰到好处的求欢的淫词浪语,同
样使他无法抵挡。
  「噢噢……好棒哦……来嘛……从后面来嘛……怜星要做哥哥的小母狗……
  噢噢……好哥哥……像干小母狗一样干怜星吧……噢噢噢……怜星好想要
……啊啊……怜星好想当哥哥的小母狗……哦哦哦……」
  男人忍无可忍,大叫一声,颤抖着把肉棒从楚怜星的阴道中拔了出来,接着
又颤抖着翻过了楚怜星的身子,让她在床上趴跪好。他原想借着这难得的短暂时
间来休整一下自己的肉棒,缓一口气,可是当他看见楚怜星那雪葫芦一样洁白而
又曲线苗条的臀腰,就知道自己还是和从前一样,根本无从抵挡这样的诱惑,根
本就无法等待和休息。他一边颤抖着一边调整身体,把还滴着楚怜星淫水的肉棒
对准她的阴唇,挺腰发力,一下子就塞了进去。
  「噢——」楚怜星这一声呻吟拖长了音,腰部扭动,雪白的屁股划出了一个
魔鬼般的弧线;与此同时,楚怜星还回过头来,抛给了男人一个风情万种的眼神。
  「啊啊啊啊啊……肏……我肏……啊啊啊啊……你啊啊啊……」男人连一句
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弯腰伏身,用手从下往上抄住了楚怜星的两只玉乳。
  楚怜星的双乳又滑又腻,男人差点儿让她们从自己的手中滑脱。然而这光洁
如缎丝滑柔腻的触感虽然来自手上,却像是又在男人的肉棒上加了一鞭,令他不
顾一切地策马奔驰!
  「啊啊啊啊……爽……啊啊啊……好爽……啊啊啊……干我……啊啊……肏
我……啊啊啊……用力干我……啊啊啊啊……」楚怜星的声音是颤抖的,因为她
的整个身躯在男人的肏干下剧烈地摇晃。男人放开楚怜星的双乳,改成双手扶住
楚怜星的细腰。那纤细的腰肢好像不盈一握,又好像随时都会被男人掐断。
  男人使劲地往前挺着屁股,又使劲地用双手往回扣着楚怜星的腰,动作由快
速变成了狂暴。楚怜星的声音颤抖得更厉害了,身体也摇晃得更厉害了,而两只
悬空的双乳更是在空中充满魅惑地摇来荡去。
  「啊啊啊啊——」楚怜星的尖叫声和男人的粗重喘息声混合在一起,高低相
融,间或还杂进了「啪啪」的巴掌声,那是男人杀得性起,抡圆了巴掌就抽打在
楚怜星的美臀上。而楚怜星呢,美臀上每挨一击,她就用更骚更浪更妖媚的声音
回应男人。
  男人疯狂了,身边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停止了,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加快!再加
快!恨不得钢铁一般的肉棒可以干爆楚怜星的花穴。而楚怜星的花穴仿佛要用
「名器」的销魂魔力彻底将他的肉棒熔化!真是好一番激战啊!肉棒和花穴各不
相让,好像拼了命都要让对方先缴械。
  堪称棋逢对手的一番厮杀,最终还是分出了胜负。男人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全身上下无法抑制地颤抖不停,他手上用力,腰部前挺,精关的打开迫在眉睫!
  男人用尽最后的力气,想要从那可以吸魂夺魄的名器美穴中拔出肉棒,因为
他预想好了,准备颜射楚怜星。
  可惜的是,终究还是楚怜星的名器美穴更胜一筹,男人未能拔出肉棒,精液
已无法控制地激射而出!男人只能在那一瞬间改变目标,奋力向前,整个身体贴
在楚怜星的美臀上,好像要让自己的肉棒塞到楚怜星的子宫颈一般。他紧紧抱住
身前的娇躯美肉,让自己的肉棒狂暴地发射着,让一股接一股的精液在楚怜星的
阴道深处横冲直撞。
  「哦哦……哦——」楚怜星也尖叫起来,滚烫的精液冲击也点燃了她最后的
高潮,她只觉得全身上下仿佛要飘起来似的,无尽的快感淹没了阴道内被精液冲
刷的感觉,把她带上了舒爽的顶点!
  男子疲软的肉棒又不知道在楚怜星的迷人阴道里停留了多久,两人才慢慢地
分开,肉棒一离开楚怜星的阴道口,乳白色的精液就开始缓缓流动,好像被从阴
道中挤出来了一样,足见男人这一射的精液量有多大。
  楚怜星「嗤」地笑了一声,伸出青葱般的手指,在男人的鼻尖上点了一下,
道:「你越来越强了,年龄比我小的好哥哥。」
  男人缓了一口气,回应了她一个笑容,道:「我是不是要说你越来越骚了?
我的骚妹妹。」
  「是受了什么刺激吧?」楚怜星笑吟吟地道,「比如说,某个十几岁的青涩
丫头?嗯,多么新鲜的肉体,哇,想想就好激动哦。」
  「你乱说什么呢……」男人的嘴角动了动,但是脸上还带着笑容。
  「哟,我可是听说,这次你在落凤山庄看上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可惜
就是没能把她给留住呢。」
  「你别听人胡说八道……」
  「嘻嘻嘻嘻,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一个小丫头的醋。你连我都敢干,还有什
么姑娘是你不敢干的呢?放心吧。你想要,我就帮你咯。如果哪天你能把那丫头
抓住,我准保替你好好调教调教,让她心甘情愿地献上自己给你享用,嘻嘻嘻嘻
……」
  「嘿嘿嘿嘿,你还是多把自己献给我几次吧。你的身子我才是百玩不腻的呢。」
  「讨厌啦,我渴了,去给我拿茶吧,比我小的好哥哥。」
  纱帐掀开了,男子跳下床,来到桌前,抄起了茶壶。
  烛光映照下,是王玉阳那张冷峻的脸。
              (未完待续)


  「第四章素心之盟」
  日头渐渐升高,时近正午,一匹青马从官道上缓缓而来。兰雨妍坐在马上,
游目四顾,观看着这个陌生的村庄。
  回到松风山上休息了几日之后,兰雨妍再次下山。下山时她仍是迷茫,不知
该去向何处。她想去雁荡门找白雁清,却想起清心大师说白雁清至少还要休息两
个月;她想了解岳行天的底细,但找不到师父少阳真人,自己又不知从何找起。
  在山上呆了数日已觉烦闷,便想下山走走。
  不过,在山上的这几天,虽说无所事事颇为无聊,但每个夜晚却让兰雨妍很
是快慰。自从她学会自慰之后,这几日便夜夜用自己的玉手为自己带来美妙的滋
味。
  她玩弄自己阴蒂的手法正在变得越来越熟练,用手掌按住以后转圈揉搓,用
手指夹住以后捻弄,用指甲轻轻刮弄,变着法儿刺激着这颗小豆豆,让自己年轻
娇嫩的身体一次次在颤抖中享受着快美。夜晚,松风山中的草庐内,虽然灯火皆
无,却时时传出令人心荡的少女喘息和娇吟声。
  只是,虽然这般愉悦的滋味令人陶醉其中,但兰雨妍始终记得杜婆婆的告诫,
自己不敢用手指伸入嫩穴戳破自己的处女膜。因此她总有意犹未尽之感,花穴之
中总是痒痒的不能彻底舒爽。除了玩弄阴蒂之外,她还想了其他办法,比如夹起
两条修长的纤腿自己研磨两边大腿内侧,或是在腿间夹上枕头扭动磨蹭,虽说这
些做法也不断给她带来新的快感,但总还是差那么点儿意思。兰雨妍想不能再这
样下去了,便萌生了再度下山之意。
  另外还有一事,前日晚间兰雨妍在草庐中自慰之时,隐隐觉得屋外仿佛有人,
仿佛觉得窗上有人影晃动。但因为影子低矮,不像是有人偷窥的样子,兰雨妍觉
得也许是屋外花枝之影,因为那夜风大,吹得屋外花叶摇动;但她心中却总觉得
那影子似乎有人形。次日一早她绕着屋舍勘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痕
迹,心下稍安,却总是隐隐地有些难以释怀。这也促使她决定离山再次去闯荡江
湖。
  那么往何处去呢?上次下山,她往北到了云州,却在五麟城和落凤山庄连番
遇险;所以此次下山,她不自觉地便策马往南行,似乎是想逃离云州方向。路上
行了数日,便来到了这个陌生的村庄。
  眼见已到正午,兰雨妍觉得腹中有些饥饿,望见不远处有一家小店,门口高
挑酒幌子。她来到店门口,翻身下马,把马拴在树上,迈步进店。店中客人不多,
有一张桌边坐着一位白发老者、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还有一对夫妇模样的中
年人,皆是农人村妇打扮。
  靠里则坐着一位蓝衣女子,兰雨妍一眼望去差点以为那是白雁清,因为看装
束像是江湖中人。不过,那女子的身材却比白雁清要高大得多,站起来应该身高
六尺有余;所以尽管她侧面向里,兰雨妍看不清她的脸,却也很快明白自己刚才
一下认错了。另外就是屋角坐着三个粗布短衣的农家汉子,正在喝酒吃肉不亦乐
乎。
  兰雨妍坐到靠窗的座位,点了两个菜和米饭,又要了一壶茶。没多时饭菜上
来,兰雨妍边吃着饭,边不时往窗外看看,欣赏欣赏这村庄的风景。
  忽见官道上尘土大起,马蹄声大作,马蹄声中夹杂着男子的吆喝呼叱声和女
子的尖叫声。只见尘影之中,几匹快马疾驰而过,马上骑手皆是黑衣武师打扮,
其中一人的马上横卧着一名女子,女子衣着朴素,在马上拼命挣扎,高声尖叫。
  兰雨妍还没有来得及弄清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官道上马蹄声又响起。兰雨妍
转头看去,只见又过来几匹马,当中一匹马金鞍玉镫,马具甚是华丽,而骑在马
上之人则是肥头大耳,身材臃肿。此人三十岁左右年纪,鬓边插一朵绒花,洋洋
得意,仰面腆肚,满脸酒色病容。身边数人亦是武师打扮,簇拥着此人。这几人
的马速虽然没有前面几人迅疾,却也不算慢。几匹马就这样从兰雨妍面前驰过了。
  「啪!」兰雨妍旁边桌上,那老少四人中的中年男子气愤地把筷子往桌上一
拍,恨声道:「吴大富又在抢人家闺女了,连我们这村落也不肯放过吗?」
  「爷爷,爷爷,吴大富是什么人呀?」那个十岁模样的小姑娘睁着乌溜溜的
眼睛,瞧着白发老者问道。
  「丫头,别乱打听,那是个坏人,天底下最坏的坏人。」中年妇女显然是小
姑娘的母亲,连忙摸着小姑娘的头,低声说。
  「咳咳……世风日下,稍微有点钱财就可以抢男霸女,唉,这个世道啊……
  只可惜这个时代没有当年的玉女盟了。」白发老者叹了口气,拿起了一杯酒,
一饮而尽。
  「爷爷,玉女盟又是什么?」小姑娘好奇地问。
  「玉女盟呀,那是许多年前江湖上曾经出现的一群侠女姐姐。」
  老者说,「她们的首领人称『玉面罗刹』,名叫谢婉儿,年轻时便曾力劈泰
山五霸;其中最年长的一位人称『千手观音』,名叫雷媚,善用暗器;最年轻的
一位则擅长剑术,人称『玉女剑』,名叫陈蕾;还有一位轻功高强,绰号『飞鹰』
的女侠沈风儿;
  还有一位非常神秘的美女,号称『杀手姑娘』的张倩;而其中最富智计、聪
明绝顶的则是人称『女诸葛』的林玉。
  这六位女侠不但美貌过人,而且个个武功高强,她们在一起称为『玉女盟』,
专门扫除各种败类,尤其是淫贼。」
  「侠女姐姐,好厉害啊。」小姑娘以手托腮,不觉神往。
  「只是可惜,后来『玉女盟』不知怎么就忽然消失了。唉,小玉,女孩子一
定要懂得自己保护自己啊。」老者叹道。
  「哼!吴大富这个狗东西!早就听说他是青城镇一霸,不知糟践了多少良家
女子。我们李家村离青城镇还有三十里之遥,他把手都伸到这里来了!什么时候
我非和他拼了不可。」中年男子气愤未平。
  「少说两句,少说两句吧。」中年妇女慌忙拦住了丈夫,道,「吃完饭,我
们快点儿带着小玉回去吧。」
  兰雨妍在一旁听得气满胸膛,正待起身过去问个明白,看到中年妇女如此光
景,知道她心中害怕,心念一转,便有了计较。兰雨妍不再过去打扰这祖孙四人,
而是到柜上结了饭钱,问明了青城镇的方向,上马疾驰而去。
  兰雨妍是第一次听人说起「玉女盟」,她自然不知道当年玉女盟被叶擎一人
瓦解,六名侠女皆被淫辱,后来或死或成奴的结局。(作者注:本处所述玉女盟
故事,皆是为了致敬早期的情色武侠经典《玉女盟》。)
  夜幕降临。
  兰雨妍已经到了青城镇上,找人问明了吴大富家所在之处,悄悄地摸了过去。
  原来这吴大富乃是青城镇最大的财主,家宅也是整个镇上唯一的一座豪宅,
很容易便能找到。兰雨妍找到一家客栈投宿,把马留在店中,背了长剑,施展轻
功,在屋瓦上疾行,不一时便来到了吴宅。
  要找到吴大富还是很容易的。因为兰雨妍在搜寻过程中很快就听到了女子拼
命呼喊挣扎的声音,她辨别出这声音正是午间被擒于马上的女子声音,便循声找
去。院中有几个护院武师,兰雨妍留神避开了他们。她很快来到一间厢房外,声
音就是从这件厢房里发出来的。
  兰雨妍站在廊下,悄悄用手捅破窗户纸,往屋里看去。果然看见烛光之下,
一个肥头大耳的赤裸身子正在床上滚动着,肥大的身躯之下,露出一双女子的洁
白粉嫩的玉腿。那双玉腿在空中乱踢乱蹬,不断有女子的呼喊声音从那肥大的身
躯下发出,混合着男子淫贱至极的笑声,在屋中回响。
  兰雨妍气往上撞,也不管那么多了。她拔剑出鞘,飞起一脚踢开房门,闯入
屋中,大喝一声:「淫贼!受死吧!」便一剑朝那肥胖身躯的后心刺去。
  兰雨妍自从下山以后,只在云州附近树林中与白雁清并肩和六丑动过一次手,
她用剑之时,向来便是以武林人物为假想对手的,从未想过眼前这个胖子分毫武
功都不会。这一剑下去,登时便刺了一个透心凉。
  只见屋中血光闪现,吴大富一声惨叫,身下女子高声尖叫,连兰雨妍自己也
是一呆。她望着手中剑发愣,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开了杀戒。血光一现,兰雨妍
忽然觉得胸口一闷,难受非常。
  就在此时,门口撞进了两条汉子,正是院中的两名护院武师。兰雨妍飞脚踹
门时便已经惊动了他们。只是谁也没想到兰雨妍进门二话不说举剑就刺,二人进
门时已经晚了。但此时兰雨妍的剑尚未从吴大富身上拔出,二人呼喝一声,举手
中兵器便朝兰雨妍扑来。
  兰雨妍猛然醒悟,慌忙拔剑。此时二人已到她的身前,只听「啊啊」两声惨
叫,二人「扑通」「扑通」双双栽倒,每人的后心上中了一支亮银飞镖。接着,
一道黑影跃入门中,兰雨妍并不认识此人,连忙横剑当胸。只听此人道:「妹妹
休慌,我是来帮你的。」声音娇脆,来人原来是个女子。
  此人用黑纱遮面,身穿黑色夜行衣,兰雨妍并不认识她,但见她身材高大,
比自己要高得多,登时明白她定然是午间在小酒店里见过的那位蓝衣女子。虽然
自己并不记得她的面貌,而且她身上所穿也非午间的蓝衣,但那身形还是比较容
易识别的。
  但见黑纱女子几步来到床前,床上女子已经骇得晕了过去。黑纱女子扯过床
上的锦被,裹住她赤裸的身体,将她负在背上。黑纱女子身材高大,背负这个弱
女自是轻轻松松。只听院中人声渐沸,眼见得灯火也越聚越多。黑纱女子对兰雨
妍道:「妹妹仗剑开道,姐姐暗器相助,你我速速离去。」
  兰雨妍如梦方醒,当先挥剑开道,黑纱女子紧随其后,跳出房外。兰雨妍使
出师父少阳真人传授的松云剑法,剑法精奇,几个来到院中的武师猝不及防,无
法抵挡。再加上身后的黑纱女子一手托着背上的弱女,腾出右手连发亮银飞镖,
连续打倒了三人。黑纱女子道:「上墙走!」二人便跃墙去了。
  吴大富虽是土豪,但家院中的武师皆不过是碌碌之辈,兰雨妍和黑纱女子轻
松便得脱身。
  在跃过墙头时,兰雨妍无意中回头看了一眼院中,只见一个小隔院的厢房窗
户打开了,一个人站在窗口,吃惊地向外张望着。兰雨妍忽然觉得此人的模样好
像有些熟悉,但一是在黑夜之中,二是距离较远,兰雨妍只有一种隐隐的熟悉之
感,却无法仔细分辨。
  天亮后,二人已经回到了李家村。黑纱女子已经事先问明了被吴大富所掳的
女子是哪家的闺女,将她送了回去。转眼又到了午间,二人又坐在了昨日的那间
小酒店里。此时黑纱女子早已除去面纱,也换回了自己原先的蓝衣,与兰雨妍二
人相对而坐,相谈甚欢。
  兰雨妍这才知道,原来这位女子名叫晏玉翎,是九城山无忧派门下。无忧派
是江湖上几个著名的女子门派之一,门派中人皆为女子,以行侠仗义为行事宗旨。
  据说无忧派武功早先源自当年的逍遥派(作者注:此处致敬《天龙八部》。),
但历经岁月变迁,虽然门派名字还和「逍遥」二字有些关联,但武学却已相去甚
远了。无忧派从创始之日起就是女子门派,而如今的无忧派无论是内功还是外功,
皆已自成体系。
  晏玉翎所修的无忧派内功乃是门派独有的「无忧心法」,是专门适合女子习
练的内功。而女子力量往往较男子为弱,所以无忧派的武功精于暗器之道,晏玉
翎的亮银飞镖正是其中之一。
  「昨日我也是在此听到那土豪的劣迹,正打算晚上去救人,结果妹妹你的动
作比我还快。」晏玉翎笑道,「妹妹真是侠女心肠啊,姐姐我正待要去太湖参加
『素心盟』的大会。妹妹与我同去如何?」
  「素心盟?那是什么?」兰雨妍好奇地问。
  「你昨天在这里曾经听到那白发老者讲论『玉女盟』的故事吧?」晏玉翎道,
「『素心盟』便是以当年玉女盟的行事宗旨为榜样创立的。不过它可不是当初那
样六个单个侠女的结盟,而是江湖中几个著名女子门派的结盟。十五天后在太湖
举行的就是『素心盟』的成立大会,姐姐所在的无忧派是草创者之一,我们的掌
门姬灵子将会出席,姐姐我正是赶去赴会的。」
  「可是我……哪个门派也不是啊。」兰雨妍为难地说。她虽然跟少阳真人学
了一身武艺,但师父却从来不告诉她门派是什么,更不用说女子门派了。
  「不用担心。」晏玉翎道,「也有一些嫉恶如仇的别派侠女会受邀加入的。
  姐姐我看你不但武功高强,而且在铲除淫贼这一点上真是不含糊,所以专门
邀请妹妹你加入。据掌门所说,这次『素心盟』成立,会专门下设一个由其他门
派的侠女组成的堂口。而且姐姐有一个好友,向来对淫贼深恶痛绝,武功可比姐
姐高强得多,剑下不知诛灭了多少淫贼。这次也在受邀之列,说不定能成为这个
堂口的堂主呢。」
  「姐姐的朋友也这么厉害啊。真想认识认识呢。」
  「哈哈,妹妹你若入了素心盟,姐姐的这位朋友若是成为了堂主,妹妹你不
就是她的属下了?还愁不认识?」
  「啊,真的是呢。」兰雨妍脸红了红,道,「不知这位姐姐名叫什么?」
  「她姓萧,单字名笙,是洞庭派侠女。这次本来要和姐姐同行,但她说她要
去联络另外两个朋友,所以我们约定在太湖聚齐。」
  「噢。」兰雨妍应了一声。她并不知道自己和萧笙曾经在落凤山庄见过一面,
因为那时她并不知道萧笙的名字;而此时她也不知道,萧笙要去联络的那两位朋
友自己也是见过的,正是当日和萧笙一起合攻周丙的黄山派黄兰和九华门黎芷芳。
  但晏玉翎也没有想到的是,在素心盟大会召开之日,她和兰雨妍并没有见到
萧笙的人影。
  萧笙警惕地观望着四周的动静,握紧了手中的太清宝剑。她现在身处山野之
中,暮色苍茫,明月在云中时隐时现。她生怕踩中了什么机关,每一落脚都格外
小心。尽管她自己也知道,现在并不是在机关消息密布的山庄或楼阁之内,而是
在荒郊野外,可是她还是丝毫也不敢大意。
  她本来和黄兰、黎芷芳二人约好,在石州城的广升茶楼会合,然后同往太湖。
  不料到了约定的时间,她在茶楼里等了大半日,却还不见黄、黎二女到来。
  正当她有些焦躁的时候,店小二送来一封书柬,说是楼下一个乞丐模样的人
送来给她的。她拆书一看,不禁大吃一惊。信的内容很简单,只说让她到石州城
外的黑石山来见黄兰和黎芷芳。
  随信还附来两小块布片,一黄一白。布片的体积非常小,但上面却分别带着
黄山派和九华门独有的徽记。萧笙知道,黄山派的徽记在门中服饰的肩头,而九
华门的徽记在门中服饰的左胸。如果这两块布片是从黄兰和黎芷芳的衣服上撕下
来的,那么送信来的人显然对江湖中之事相当了解。
  随信还附着一张地图,标记着黑石山上某个山洞的位置。萧笙就按着地图指
示的方位,在山中小心地搜寻。她是午后离开广升茶楼前往黑石山的,但不知为
什么,她总觉得自己有点儿像是在山中绕圈的感觉。一边走,一边还要防备四周
可能出现的埋伏,她搜寻的速度很慢。直到夜幕降临,她才找到了图中标记的那
个山洞。
  可是令她失望的是,她晃亮火折子之后一番搜索,那个山洞里什么人都没有。
  除了篝火的残迹,还有扔在各处的肉骨头,看不到其他东西。她仔细地观察
过那些肉骨头,看起来似乎都是数日前有人吃过肉后扔下的。
  萧笙气恼得把那张地图撕碎了摔在地上,还踩了两脚。她吹熄了手中的火折
子,走出洞外,这才发现夜色渐深,林间不时传出枭鸟猫头鹰的号叫声,她不禁
有些害怕。这一回,她可是彻底迷失了方向了。肚中饥饿,她只得啃了两个随身
携带的馒头,然后站起身来,心中犹疑不定,到底是找个地方藏起身来等待天明
呢,还是冒着月色搜寻下山之路呢?
  萧笙的心里没了主意。她虽然是名门侠女,却毫无野外生存的经验。虽然身
后就有一个山洞,可是孤身一人呆在里面终究有些害怕。在她的心里是偏向于寻
路下山的,所以不知不觉地,两脚开始移动。为了壮胆,她抽出了背在身后的太
清宝剑,一边努力回忆着来时的道路,一边高度警惕着身边可能出现的陷阱——
虽然她并不知道陷阱会来自何方。
  月亮又从云中钻出,月光映照着太清宝剑,寒气袭人。
  「久闻洞庭派铸剑技艺绝伦,果然名不虚传。你们对我还真不错,送了我一
把剑还不够,现在是打算再送一把吗?」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忽然在萧笙身后响起。
  声音并不大,可是在寂静无人的深山深夜之中,忽然响起这个声音,着实令
人骇然。
  萧笙毛骨悚然,全身寒毛倒竖。她猛然回身,横剑守住门户。
  只见一棵柏树的树干之上,坐着一个黑影。由于黑影背对月光,所以萧笙一
下子看不清他的脸。
  但是萧笙却一眼认出了黑影拿在手中把玩的剑。紫色的剑身,紫色的剑柄,
两侧剑刃银光闪闪,寒气逼人,正是洞庭至宝紫玉冰晶剑。
  萧笙顿时气往上撞,愤怒压过了已在心头累积半日的恐惧、失落之情。她厉
声道:「无耻淫贼,速速受死!还我洞庭宝物!」
  黑影轻轻一跃,落到地上,站在了萧笙面前。萧笙盯着那张青铜面具,在夜
晚之中,那满是獠牙利齿的面具比上次所见更是骇人。面具一动不动,萧笙不由
得从心底重新升起了一丝恐惧之意。
  但是岳行天似乎并没有在回看着她,而是在欣赏她手中的太清宝剑,赞叹道:
「好!真是好剑!」
  「八月湖水平,涵虚混太清。」萧笙手中的这口剑,以唐人孟浩然写洞庭湖
的名句命名。洞庭派确实以铸剑闻名于江湖。那日在落凤山庄,萧笙手中的剑亦
是一口好剑,但却远称不上是神兵利器,远远及不上周丙手中的那对双铁戟。且
周丙武功高强兼力大无穷,于是将萧笙等人的三口剑一折而断。萧笙虽然在江湖
上已有嫉恶如仇的侠女之名,但在门中究竟还是年轻后辈,自然无法持有门中最
上等的神器。
  而和她同来的那位「马师兄」马彦昭,因为是洞庭派掌门方鼎的外甥,平日
就为人骄纵,那次竟然偷出了舅舅的爱剑之一紫玉冰晶剑与她同行。方鼎对这个
外甥极为喜爱,马彦昭料想就算日后舅舅知道了,只要他和萧笙立下了擒获淫贼
救回门人的大功,便不至于遭到重责。谁知他的武功和经验均比周丙差得太远,
周丙不费吹灰之力便夺走了紫玉冰晶剑。回到门中之后,方鼎雷霆震怒,几乎把
马彦昭给鞭笞致死,并立下严令,不许年轻弟子再碰任何门中的神兵利器。
  但萧笙的师父涵虚真人在洞庭派中辈分很高,而且她年轻时也曾是行走江湖
诛杀淫贼的侠女,所以对萧笙非常溺爱;尤其是落凤山庄萧笙断剑遇险,再加上
这次萧笙参加侠女聚集的「素心盟」大会,作为女师父自然也不愿意女弟子在其
他女侠面前丢了面子,所以特意把自己的佩剑「太清剑」借给萧笙。论起神兵性
能,「太清剑」足以匹敌「紫玉冰晶剑」。
  「呸!」萧笙柳眉倒竖,喝道,「下贱鼠辈,也敢觊觎我洞庭名剑?速速将
你的脏手从紫玉冰晶剑上拿开!」
  「什么?你以为我在说你手中的剑吗?」岳行天讥诮道,「我说的不是你的
剑,而是你的人?」
  「什么?」萧笙一怔。
  岳行天悠然道:「我说的不是『剑』,我说的是『贱』。你就快成为我胯下
的一条淫贱母狗了,不『贱』可不行。」
  萧笙勃然大怒,厉声呵斥:「淫贼受死!!」施展开洞庭派剑法,点点剑光
直指岳行天咽喉。
  岳行天举手中紫玉冰晶剑,急架相还。转眼之间,二人便堪堪拆了三十招。
  萧笙怒火万丈,招招不离岳行天全身要害。但岳行天的剑法殊为高妙,虽然
只守不攻,但萧笙却始终无法得手。
  明月之下,深山之中,神兵与神兵碰击的声音在周围的寂静之中显得格外清
脆悦耳。岳行天身穿青袍,萧笙身穿紫衣,深色的衣装在夜色中皆不明显,但两
柄神兵的寒气却在月光下分外明亮。
  猛然间岳行天「啊」的一声大叫,太清剑从他的右肩头掠过,萧笙自己都不
知道是否砍到了他的身上。就见岳行天翻身跳出圈外,左手一捂右肩,一转身,
施展轻功,腾跃而去。
  萧笙叱道:「无耻淫贼!妄想逃命,休走!」挺剑便追。
  两人一前一后从山林中穿过。萧笙所修炼的洞庭派轻功本是武林中的上乘功
夫,但岳行天的轻功竟然也丝毫不弱,二人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但萧笙
觉得自己和岳行天之间的距离是在一点点缩短的。忽然间,岳行天转过一个岩壁,
身影消失了。萧笙脚下发力,跟着转了过来,没有看到岳行天的人影,却看到了
不远处若明若暗的火光。
  萧笙停下脚步,握了握手中的太清宝剑,凝神静气,向四周观察。周围是黑
幽幽的树林,萧笙不由得又提高了几分警觉。她慢慢地向火光亮处移去,高度戒
备着。待到走近之后,萧笙才发现,火光是从一个灌木掩映的山洞中发出来的。
  萧笙小心地挪到山洞口,洞口狭窄,而且距离洞中还有一小段通路得走。萧
笙侧着身子,慢慢往里走。十余步后,通路走尽,萧笙便贴着洞壁探头向里望去。
  萧笙愣住了。
  只见山洞内的空间甚是宽阔,比寻常的山洞要大上许多。洞中央点着大堆的
篝火,但贴近洞壁出还支着数支火炬,显得洞内相当明亮。正是因为如此明亮,
所以尽管距离山洞口还有十余步距离,且洞口甚是狭窄,火光仍可若明若暗地透
到外面去。
  靠内一侧的洞壁之上,安装着粗大的铁环铁链等物,两个妙龄少女,一穿黄
衣,一穿白衣,双臂高举,被扣住手腕贴墙吊在空中,正是黄兰和黎芷芳。二女
垂着头,神情委顿,虽然面庞看得不是特别清晰,但萧笙对她们相当熟悉,看着
身形发式,确然便是黄黎二人无疑。
  萧笙猛然醒悟,正待回身,紫玉冰晶剑寒冷的剑锋却搭在了她的脖颈之上,
她几乎感觉到剑刃已经划破了自己的肌肤,不由得心里一颤。
  「你找了她们那么久,终于找到了,难道不开心么?」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
起。
  「淫贼!暗下埋伏,无耻之极!」萧笙咬着嘴唇,恨声道。
  正在这时,只见灯火一黑,周丙庞大的身躯出现在甬道口,几乎要把洞口整
个遮挡住。他默不作声地走了过来,取走了萧笙手中的太清剑,随后一抖手,掌
中多了一条大铁链。岳行天一手用紫玉冰晶剑胁迫着萧笙,一手按着她的肩头,
把她的上身按在洞壁之上动弹不得。
  这时候,萧笙骇然觉得有另一双手伸过来,把自己的两臂反拧到背后,原来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还隐藏着第三个人,刚才此人必定是藏身于洞外。萧笙不由得
心生一阵恐惧之意,这时候,周丙用掌中的铁链缚住了萧笙的双腕。萧笙觉得两
腕被冰凉的铁链勒得生疼,她并未全身被缚,但这铁链如同镣铐一般,把她的双
手牢牢固定在一起,分都分不开。
  周丙依然一言不发,转身回到洞内,萧笙就觉得灯火又恢复了刚才的明亮。
  这时,岳行天忽然用自己的整个身体压住了萧笙,把萧笙全身都牢牢贴在洞
壁之上。
  萧笙的臀部丰满挺翘,在劲装包裹之下,显得尤为诱人。她只觉得背后一个
鼓鼓囊囊的物事贴在自己的臀部之上,猥琐地不断游移磨蹭着。她虽然还是个妙
龄处女,却也知道那是男人的什么地方,不由得气往上撞,奋力想向后顶开岳行
天。但岳行天双手按肩,胸膛抵背,下腹贴臀,牢牢掌控着局面。萧笙使尽力气
也无法挣脱身后一座山一样的压迫,纵有全身武功也施展不出。
  她心中气苦,猛然一甩头,想用头撞击岳行天的脸,但岳行天似乎早有准备,
腾出一只手,一下就捏住了萧笙的下巴。萧笙武功虽然不弱,但男女究竟气力有
别,而且岳行天的手劲出乎寻常的大,竟然单凭手指就让萧笙的脸转动不得。
  「呜呜呜……」下巴被捏,萧笙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全身受制,毫无反抗
之力。岳行天开始肆意地轻薄起她来。
  下身摇转,越来越坚硬的下体蛮横地挤压着萧笙的美臀,那粗硬的肉棒把岳
行天的裤子顶起了一个小帐篷。
  虽然男女二人都穿着裤子,但那根肉棒却仿佛迫不及待地要滑进萧笙的臀沟,
来一个肉棒与肉沟的完美契合,所以正在裤中乱顶乱撞,似乎要顶破那两层多余
的布料一般。而岳行天的脸凑到萧笙的耳边,萧笙又是一惊,原来岳行天竟然摘
下了面具,二人肌肤相接,如同情人一般缱绻厮磨,岳行天的舌头伸出,慢慢地
顺着萧笙柔嫩的面颊滑动着。
  萧笙觉得淫贼的口水蹭在自己的脸上,心中一阵烦闷恶心,几乎有要呕吐的
感觉。她又一次想甩开脸,既是想躲开那恶心的舌头口水,又带着几分好奇想看
看这淫贼究竟长着一张什么样的脸。但她实在想不到岳行天的手劲竟然如此之大,
这才醒悟过来为什么这个淫贼的暗器功夫如此了得。
  萧笙根本做不了任何事,她只能悲苦地任凭岳行天用整个身体从背后揉弄着
自己。她高耸的胸膛抵在洞壁上,随着身后的攻击扭动着。虽然隔着衣物,萧笙
也能觉得自己的处女嫩乳被压在冰凉的石壁上改变着形状,硌得阵阵生疼。乳房
上的刺痛感慢慢传向全身,似乎还有一两缕传向她的下体,给她带来了微妙的奇
特感觉。
  萧笙不知道这样的折磨还要持续多久,她心想,只要淫贼敢放开她欲行插入
之事,那么即使自己双手被缚也要奋力反抗。她一边承受着男人的肆意轻薄,一
边提醒自己要戒备,只要男人离开身体想要推倒自己,她就奋起挣扎。
  但是,岳行天好像也并没有迫切地想要推倒萧笙的意思,只是慢条斯理地享
受着这样一个轻薄的过程。夜深人静,篝火发出毕剥毕剥的声音。周丙不见了,
那「第三个人」也不见了,黄兰和黎芷芳垂头丧气地吊在空中,整个世界里仿佛
只有岳行天和萧笙两个人。偌大的山洞内外,只见身着紫衣的萧笙整个人被岳行
天从背后压在洞口石壁上揉来弄去。
  萧笙的下巴被岳行天只手捏着,她想要咬紧牙关都做不到,只能被动地承受
着巨大的羞耻、刺痛和恶心感的混合袭击。她的身体僵硬,两腿绷紧,心里一万
次地要杀了身后的这个淫贼,可是身体一动也不能动。对现在的她来说,世间的
痛苦哪里还有比这种无力被迫之感更甚的呢?尤其是,不知道这种痛苦的感觉还
要持续多长时间。
  忽然间,岳行天捏住她下巴的手稍微松动了一下,萧笙得到了一丁点自由,
她忍不住「啊——」的一声尖叫,好像要把折磨了她许久的羞耻刺痛尽情宣泄出
来。这一声尖叫,又高又长,被悬吊在洞中的黄兰和黎芷芳好似被惊醒了一般,
吃惊地抬起头,把目光投了过来。
  就在此时,岳行天猛然扳过萧笙的肩膀,用力一推。萧笙踉踉跄跄几步进了
山洞,摔倒在篝火堆旁,她的双手被制,只能肩膀和腿膝使劲,好不容易转过身
来。
  只见周丙静静地在山壁下盘膝而坐,因为是在靠洞口的一侧,所以刚才萧笙
没有看见他。岳行天缓步走出黑暗,来到了洞中,他的脸上又重新戴上了青铜面
具,獠牙利齿在火光下若明若暗。随后,又有一个人跟着从洞口进来。萧笙不认
识此人,但见他年龄不大,形容猥琐,面貌丑陋,不由心生厌恶之情,心知此人
必是刚才反拧自己双手的「第三人」。
  「萧姐姐……」「你怎么……」黄兰和黎芷芳同时喊出声来,声音中满是惊
讶和悲苦之意。二人见此情形,已知萧笙无法救出自己,反而和自己一样身陷魔
爪了。
  「呸!恶贼!」萧笙瞪着岳行天,眼睛里仿佛要冒出火来,「给本姑娘布下
陷阱圈套,算什么男人!?就算你绑住了本姑娘的手,难道本姑娘还怕你不成。」
  说着,她奋力挣扎,想要努力站起来,同时在脑中快速思考着该用怎样的腿
法制敌。
  岳行天轻蔑地哼了一声,伸手一推,萧笙刚要勉强站起来,又被他推了一个
跟头,摔倒在地。
  只听岳行天道:「女人要骚一点儿才好,狂可不好。你当自己的武功真比我
强吗?要不要我放开你,咱们再来比过?」
  「什么?」萧笙一愣,脱口而出,「你有此胆量?」
  「你说呢?」岳行天一声冷笑,手一扬,紫玉冰晶剑飞出,插到篝火旁的土
地上;先前周丙拿下的太清剑已经先一步插在那里,两柄宝剑并排而立。
  岳行天朝周丙点了点头。周丙起身,来到萧笙身旁,打开了她手上的锁链,
然后静静地退回原处,重新盘膝坐下。
  萧笙站了起来,一边用手揉着手腕,一边瞪着岳行天。只见岳行天从旁边的
地上漫不经心地捡起一根铁棍。这根铁棍并不粗,倒有些长度,比齐眉棍还略长
一些。
  岳行天道:「你们洞庭派的剑确实是好东西,不过要收服你这条母狗,倒还
用不着。」
  「什么?!」萧笙勃然大怒,一伸手,拔出了地上的太清剑。
  「等等。」岳行天道,「你这两柄剑,我都还给你。不过呢,一柄代表黄兰
黄女侠,一柄代表黎芷芳黎女侠。」
  「什么意思?」萧笙愕然。
  「很简单。这两位女侠虽然被我擒来,但我可并没有动她们俩。如今我和你
赌赛一场。若我夺下你手中的太清剑,那么黄女侠的处女就归我;若你再用紫玉
冰晶剑赢了我,便一笔勾销,三人一起放走。可是若紫玉冰晶剑再被我夺走,那
黎女侠可要归我享用了。」
  「哼!」萧笙冷笑一声,道,「我若用太清剑就赢了你呢?」
  「我的命就归你。」岳行天漫不经心地说,好似在谈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情。
  萧笙柳眉倒竖,娇叱一声:「恶贼!受死吧!」寒光一闪,太清剑已经向岳
行天递了过去。
  她见岳行天手中的铁棍不像什么神兵利器,料想它定然敌不过自己手中的宝
剑。所谓「棍扫一大片」,棍法横扫,很难不碰上自己的兵器。只要碰上太清剑,
此棍立时非断不可。
  然而,萧笙只觉眼前一花,就觉得面前仿佛有毒蛇吐信一般扑面而来。她大
吃一惊。岳行天手中的这条棍,走的竟似乎是枪法路子,「枪走一条线」,朝她
直扎而来。萧笙迅速变招。棍法本就多样,其中包含了枪法的路子并不稀奇。萧
笙定了定心神,凝神迎战。
  谁料岳行天使动手中的这条棍,却全然是在施展枪法,只是没有枪头而已。
  而且岳行天的枪法诡谲异常。江湖中人多佩刀剑,就算是使棍棒的也多是短
棒,用枪这类长兵器的本就已经稀少,而岳行天的枪法更是匪夷所思,萧笙从未
见过。
  数招已过,太清剑完全碰不到岳行天的铁棍。萧笙不由得心下一慌,手中稍
迟,岳行天手一抖,棍头直点到萧笙的手腕,萧笙吃痛,「啪」的一声,太清剑
落地。
  「啊呀——」一声悲鸣,原来是太清剑所「代表」的黄兰发出的。
  这一声使萧笙心神大乱,又急又气,她一伸手就拔起了地上的紫玉冰晶剑。
  她刚一横剑,只听耳边呼呼风声,岳行天的棍横扫而到。
  萧笙仓促应战。有了刚才的教训,她留心岳行天的枪法路子。哪知这次岳行
天却使的是棍法,连环进击。萧笙慌乱间回了几招,只听「当」的一声,岳行天
的铁棍一断两截。
  这一下,倒是萧笙愣了一下,难道自己赢了吗?三人可以走了吗?然而岳行
天却没有丝毫迟疑,仿佛断棍在他意料之中一样。萧笙稍一愣神,岳行天手中的
「短棍」疾点而出,直指萧笙的咽喉。萧笙觉得咽喉一痛,知道棍已经点上了,
便把眼睛一闭,闭目待死。
  只听岳行天冷哼一声,棍停住了。萧笙猛然反应过来,这个淫贼要的是人,
而不是命。
  可是已经迟了,岳行天一翻腕,「啪」的一声抽在萧笙手腕上。
  「当!」这一声,却是紫玉冰晶剑落地,撞在太清剑上的声音。
  紫色剑身的紫玉冰晶剑,银白剑身的太清剑,洞庭派的两柄神兵交搭着,静
静地躺在篝火旁的土地上。